柳墨趴在窗户上拒绝她,“我要练字。”
慕与潇还想再说,她大姨不耐烦的脸就出现在阳台上,跟她说不要老来打扰柳墨。
她乖巧点头,骑着车跑了。
采访之前,她就看到柳墨的简历实在完美。
毕业于国内顶尖的艺术院校,各种书法界的奖拿到手软。
读研期间开始创业,最初与两个校友共同创办了书法机构,成绩不错,分店开了几个城市,带了一批又一批学生。
但柳墨认为传统的宣传方式力量有限,所以开始尝试做自媒体。
“想将书法的魅力带给年轻的一代。”
柳墨说。
两年不到的时间,她就成了这个赛道里的佼佼者,靠才华和创意火出了圈。
听完她的故事,慕与潇感觉柳墨可以轻松做到任何事情。
包括,远离一个地方,远离一批人,她都是那个出色的完成者。
书房在二楼,是柳墨平时练习、创作、和拍摄的地方,也是慕与潇最感兴趣的地方。
当然,她们工作的重头戏也在这里。
打开门,慕与潇就看到了她平日里拍摄视频的背景墙。
此刻柳墨虽然没站在那里,但那里仍灵气充沛,可以吸引走参观者全部的目光。
韦安如忍不住惊叹,各个角度连拍。
作为书法家,柳墨的书桌足够大,古与今的元素都拼在一起。
一半是现代各类电子产品,科技感十足。
一半是载满古韵的书法区域,笔墨纸砚井然有序。
桌上的笔架、笔筒里有各种各样的毛笔,因为柳墨有自己的店铺,这里都是她店里正在售的笔。
“为了品控,每批我要抽样使用,没问题再上架。”
对门外汉而言,最有趣的是,每支笔都有自己的名字。
慕与潇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正是在认识柳墨后不久。
后来上高中、大学,她发现有些女同学爱穿的格子裙,居然也各自有自己的名字。
还都很好听,仿佛有各自的性格和生命力。
之后她从事这一行,需要撰写文稿,她想,每一段故事也该有自己的名字才对。
名字,一个人的名字,一座城市的名字,哪怕只是一条裙子一支笔的名字,对不相干的人来说只不过是汉字的组合。
但对局中人来说,那些名字的一笔一画,一个音节符号,也值万钧重。
韦安如见慕与潇在这个时候居然缄默,主动问柳墨取名思路。
柳墨笑着说:“比较随机,有时用我家乡的地名、河名,偶尔也会用亲朋的名字,或者从喜欢的作品里抽出几个字。”
说罢,她弯起眼眸,表情像跟她们玩起游戏:“两位猜猜,桌上的哪支笔最贵?猜中有奖励。”
慕与潇看上去对这个小活动没太多的积极性,只是把目光投向韦安如,示意把先机让给她。
韦安如胜负欲起来,兴致勃勃地加入,一连猜了三支,都没猜对。
只好给慕与潇猜:“我可帮你排除三支了。”
慕与潇看了一周,抬手,轻巧地点了点笔身颜色最深的那支羊毫笔。
韦安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