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伊嘴角一撇,甚至带着几分鄙夷,这后宫的女人,为了一个皇帝可谓是趋之若鹜,无不用尽各种手段。东太后始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有把握吗?”
女子横眉一挑,双手环胸,神色带有傲慢,“当年的赫德皇后,不就是败在我精心调教的人手上?”唇畔微笑,勾起讽刺。
“索伊说的对,况且,帝后之间哪有所谓真情可言,皇后纵然荣宠一时,总会有过去的时候。”西太后在边上坐下,望着那张平静的脸,“本宫就将她交给你了,我相信,也同样期待她脱胎换骨的那一日。”
女子双手轻轻在桌面上击打,“十天的时间,我会将她调教成连圣人都会膜拜的尤物。”
芷萱面颊微红,急忙行礼叩谢。
“老规矩,给我一间安静的寝殿,这十天中,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索伊站起身,西太后将才喝了一口的茶放下,“这你放心,早就安排好了。”
女子甚为满意,坐上一会,两宫太后便亲自将她送到准备好的寝殿中。
夜风习习,宫内的烛火忽明忽暗,一座长形案几上,索伊摆上三盏蜡烛,粗壮的身子犹如婴孩手臂那般。纤细的手指在火烛中划过,只听得‘哧……’一声,那火光突的窜成半人高。
“出来!”女子娇喝,面色阴沉着站在原处。
殿外,沙沙的声音,像是枯叶被风卷起,围着地面在打转,她竖起双耳,只听得一阵脚步声落在殿门外,三盏通明的烛火前,映射出一抹身影。
‘吱呀……’
殿门被打开,轻快的脚步声转眼来到身后,“师傅。”
索伊并不说话,面上的白纱掩住她脸上全部神情,“我问你,方才我一路而来,发现这后宫之内有不正常的花香之味,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手摊开,将掌中的梅花放在女子面前。
匆匆一瞥后,她急忙低下头,“师傅,我……”
“说!”索伊语气狠戾,不容她逃避。
“是,是徒儿下的花蛊。”女子狠狠咬牙,老实作答。
“看来,我说过的话,你一句都未听进去。”索伊将掌中的梅花收起,轻盈一握,松手之际,那花瓣被揉成香碎,掉落于地,“半年之内,你竟施咒两次,不要命了是不是?”
女子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并不说话。
“我苗疆的蛊毒,这花咒虽不是最厉害,可对于施咒之人,却是最伤身的,以血为祭,我看你是真不要命了。”索伊气的不轻,冷静下来后,方厉声问道,“到底为了什么?”
女子隐有抽噎,咬着唇不说话。
索伊食指在额头轻轻敲几下,绝色艳丽的小脸,布满无奈,“又是为情?”
女子点着头,不知是应答,还是啜泣。
“说话。”
“师傅,对不起。”女子抬起头来,面上布满泪渍,“我也不想。”
“当初,我收你为徒,只为帮你在这后宫站稳脚跟,如今,你已贵为皇帝宠妃,目的也已达到,为何还要这样作践自己?”索伊抑制不住,声音在暗夜中带着爆发的愤怒。
“师傅,您就不要问了……”女子垂着头,双肩孱弱颤抖,“我爱上了,我爱上他了。”
“爱?”索伊尖声,继而身子倒退两步,“不过是一介凡人,我倒要看看,他究竟长的是何模样,让你连自己的正事都忘了。”
女子跪着,只是嘤嘤啼哭,索伊双手环在身前,先前的气愤已经慢慢平复下去,一旦失了自我,这人,也就等于废了。“看来,你是步了你师姐的后路。”
“师姐?”女子惊愕,“我师姐,是谁?”
她一直以为,师傅只有她一个徒弟。
索伊对上她双眼,两手扶在椅把上落座,“相较而言,她比你冷静的多,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不论是靠着身后势力,还是靠着她自己的手段,她终究得到了她想要的,稳坐于这后位东宫。”
字字铿锵,女子小嘴微张,挺直的上半身差点朝向一边倒去,“您是说,皇后是我的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