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园

第104部分（第1页）

“是么？父亲大人真好啊，小月倒是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呢，错误到至今想起依然痛彻心扉。”“什么事？”斗牙见小月眼神冰冷被他吓到了。“那就是我留下母后和哥哥孤孤单单在妖界，自己不负责任的死了。”“小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这又不是你的错……”斗牙刚想安慰小月，却听紫罗一声狂吼：“够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斗牙诧异的抬头看着紫罗，却见到紫罗泪流满面：“斗牙王，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告诉你，我怕你伤心怕你受不了，可是今天我忍不住了。你知道小月为什么会死么？你知道是谁杀死小月的么？不是别人，正是你的长子杀生丸殿下。”斗牙一下僵硬，他呆呆的看着落泪的紫罗和其他三员大将，紫罗声泪俱下：“你死了一了百了，你坑苦了潋月殿下！知道杀生丸殿下为什么会杀死潋月殿下么？！正是因为你背叛了月华夫人和人类有染生下了一个杂妖！潋月殿下为了保护你的人类夫人和半妖孩子活生生的给折磨瞎了。为了保护他们，月殿下甚至被驱逐出了西国！你了解被众人驱逐被亲人仇视的痛苦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在冥界快快乐乐，你一点都不知道小月为了你的背叛承担了什么样的结果！被杀生丸殿下杀了啊！你知道月殿下多痛苦么？！”

“是这样的么？”斗牙僵硬的转头问小月，小月释然一笑：“嘛～差不多就是紫罗叔叔说的那样了。”“为什么……”斗牙伟岸的身躯居然颤抖了，他看着小月，小月依然保持着云淡风清的笑容，仿佛紫罗说的与自己无关。

“呐，父亲大人你是王，你一向觉得别人为你做出什么是理所当然，是的，你有理所当然的资格。因为你是王，你是立于众妖之上王者的存在，所以你可以三妻又四妾，所以你可以有一个两个三个孩子，所以你会有一大批小Ａ罗刹紫罗这样的强者为你服务。

想我的母亲月华，她堂堂南犬族的公主委身下嫁你这西犬一文不名的犬妖，日日为你操心，夜夜为你劳累，她为了什么？是西国么？呵呵，我想不论母后当年嫁给谁都是万人之上的王后，我想怎么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月华她活该，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跟着一个人类跑了，还生下一只半妖来。这一切都是她活该！她原本可以香闺深处和心上人长相厮守，却为了你放下架子去战场逞能，她活该只能生下我这只背信弃义的杂种……咳咳咳！！”情绪果然不能激动，一个不注意小月已经咳得满脸通红，斗牙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孩子，一时之间呆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贪恋哥哥的温暖，我就不会眷念西国，你也不会认识十六夜，就不会有犬夜叉。父亲啊，你将母后置于何处，你将哥哥置于何地，你将西国放在哪里了啊？你说死就死，你让母后一个弱女子怎么活下去？你让哥哥怎么办？你让年幼的弟弟和十六夜靠什么活下去？！

是啊，你仁慈，你是仁慈的君王，所以母后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玩弄着黑暗的手段巩固着你的政权。你博爱，所以母后就要和别人共享自己的夫君。斗牙，你何其残忍，你怎么对得起为你付出一切的母后？！

你常常教导我，让我以大局为重。结果呢？你的大局就是犬夜叉和十六夜？你在西国腹背受敌的时候抛弃了西国！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离开西国已经放弃了大半江山！母后她经不起你的玩弄和背叛，她爱你爱到我帮你之后都能将我驱逐出境的程度，而十六夜为你付出了什么？！孩子么？！就算我是应该去死的杂种，哥哥呢？！那么强大那么优雅的哥哥难道就不是你的孩子？！铁碎牙你倒是知道留给犬夜叉，你给哥哥留了什么？！不要和我说什么仁义道德博爱，我不信了！

十六夜给你的东西母后没有给过你么？年青，美貌，才华，力量，母后哪里比不过十六夜？母后甚至为了你手刃自己的同胞，你就没有一点动容？是啊，你怎么会动容，在你看来月华是你的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事情么？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背叛了自己的母亲，背叛了亲手抚育我教导我宠爱我高过她自己生命的母亲！

哥哥将你看做神明，他得到了什么？从小被你拉上战场，小小年纪就要奋勇杀敌，回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你将哥哥培养成了一个怪物，却残忍的抛弃了他。小叉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你不会认为你死之后还会有谁承认他吧？半腰的犬夜叉在妖怪和人类的夹缝中生存谈何容易？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的死了！”“不要说了！月殿下……求您不要说了……紫罗知道你委屈，紫罗知道您痛苦……求您不要说了……”紫罗跪在地上抱着小月的双腿，“求您饶了斗牙王，他什么都不知道……您要骂就骂我吧……是我刻意隐瞒了你被杀生丸殿下杀死的消息，斗牙王他什么都不知道碍……”

温柔的手擦去紫罗的眼泪，小月哽咽着拥抱住紫罗身子下滑跪在紫罗面前：“叔叔，小月有话对您说。”“小月你不要这样，你起来啊！”紫罗哭着抱着小月的身子，小月流着泪对着紫罗深深一拜：“潋月无能为西国出力，一直以来都是您在守护着西国，我对不起您，要不是潋月，斗牙王就不会死，西国就不会失去王。潋月向您赔罪……”“小月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受了斗牙王的吩咐保护半妖，我不知道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被杂妖□的时候很疼吧，一个人孤零零的很难受吧，对不起……叔叔太自私，要是早些明白你受的委屈，叔叔就不会拿你出气，对不起……”“叔叔你不要这样……你让我怎么承受得起？我是罪人啊，我是西国的罪人啊，你们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没有东西可以回报……潋月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了。”

“小月不要哭……你不要哭碍……”紫罗看着孩子不断滚落的泪水，想到孩子在西国吃的苦受的罪，看到孩子一身的伤痕，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眼泪纵横。“哭吧，孩子……是我亏欠你太多了……”斗牙蹲下来抱着小月伤痕累累的身体哽咽了，小月呜咽着转身投入到父亲的怀里不客气的捶打着斗牙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死！为什么你要离开母后！为什么你要背叛！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不负责任！你怎么可以抛弃母后？！你凭什么丢下哥哥？！你怎么可以不要西国！犬夜叉怎么办？！十六夜怎么办？！你让跟随你的大将们怎么办？！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父亲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小月失声痛哭，直到声音突然断在斗牙怀中。斗牙紧紧搂着孩子的背部，等孩子突然安静下来时，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孩子的血！斗牙换乱的摇晃着小月：“来人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小月……小月你不要吓父亲！小月啊！”

最后的晚宴

时钟滴滴答答，斗牙端坐在小月的病床前久久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这是自己和月华的挚爱，是自己的天下，曾经自己允诺过孩子会一辈子爱着西国和那个家，结果自己却让孩子无家可归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这个孩子，斗牙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死居然留下了一个烂摊子给孱弱的小月背负。自己这叫做的什么父亲，做的什么君王！

一双粉色的眼睛突然凑到斗牙面前，斗牙定睛一看——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他礼节性的笑笑，却见女孩大模大样的坐在小月的床头死死地盯着自己。“你是小月月的爸爸么？！”八千流真是厉害，明明卯之花都禁止任何死神探望小月了，她都能找到机会潜进来！“碍……我是潋月的父亲。”“哦，父亲大人好。”斗牙没有想到小姑娘一开口就说出这么劲爆的话来：“哎？？你是？？”难道是小月的女朋友？看着小姑娘确实挺可爱的，想来小月也确实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小月月说过，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所以他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我是草鹿八千流，小月月的朋友。”“哦……”斗牙点点头，原来是自己想歪了。“那么父亲大人，我有话对你说。”八千流虽然喊着‘父亲大人’但是口气却一点都没把斗牙当回事。“草鹿阁下请讲。”斗牙点点头，在自己面前大模大样的人可不多见。“不要带走小月月好吗？”“……”斗牙讶然看着八千流，这个小女孩怎么就看出自己想要将小月带回冥界好好照顾的想法了？

“我知道我很自私的，我就是不想小月月离开我。但是我想小月月就算和父亲大人你回去了他也不会开心的，所以你不要抢走我的小月月好吗？他们说你很厉害，你要是带走小月月谁都没有办法阻止，但是我还是想要对你说。小月月是我的好朋友，是静灵庭里除了小剑之外第一个对八千流好的人，小月月他一直很痛苦，虽然小月月一直笑着，可是我看的出来小月月不高兴。尤其是小月月杀了虚圈的第一十刃，他的从属官罗刹之后，我都可以感觉到小月月在哭。

以前小月月不高兴会哭出来，但是后来他就不会哭了，所以我代替小月月哭。现在的小月月心在哭，我没有办法代替他哭。要是你带走小月月，他一定会哭的更厉害的，所以不要带走小月月好么？”八千流小心翼翼的恳求着斗牙王，“不要带走我的小月月，他好不容易才从远征队回来，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求你了，你让小月月好好的休息一下好么？”斗牙微微笑了，他伸手摸摸八千流的头沉沉的摇摇头：“对不起，草鹿阁下，小月月的事情我一向做不来主。我们家三个小孩，只有潋月最温柔最倔强，他决定的事情不论谁说都不会改变。我虽然是他的父亲，但是一直以来都不能违背他的意志。所以这些事你不能问我，你要问小月，小月要是想走你留不住，但是他要是想留我强求也没有用。”

“那么……我不走……”沙哑的声音从病榻上传来，斗牙和八千流连忙凑上去：“小月小月月！怎么样了？！”“做了一个很好的梦……八千流，我梦到了西国。就是我的家乡……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啊，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带你去看看……”“嗯嗯！”见到小月疲惫，八千流连忙忙着他坐起来，整个过程中斗牙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都梦到了什么啊？有我吗？？”八千流笑眯眯的问道。“呵呵，有你……有你和小剑，有卯之花姐姐浮竹哥哥还有好多好多的人……我还梦到了我的母后和哥哥，大家在西国的樱花树下喝酒唱歌，都很开心碍……”小月微笑着看着窗外的风景，那是一方泛着波光的水面，水波将光影映射到小月脸上，那一瞬间八千流仿佛觉得小月想要消失一般。

“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小月回头微笑。“嗯，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小月月你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似的。”“哪能啊，你看看我这身体还走得了么？”小月笑笑，八千流却一下扑上来紧紧抱着小月的脖子。“八千流……你是想直接谋杀我么？”小月拍拍八千流的背脊，想要安抚下八千流的情绪。“小月月你是骗子，你每次都会骗的我团团转……但是我还是相信小月月你。就算你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也相信你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一定不会忘记我和小剑的……”“那当然，当然忘不掉，还有伊一……对了，八千流，我们去看伊一吧……我十几年没有见过自己的朋友了。”“好，我马上去准备！”

看着八千流蹦蹦跳跳的跑开，小月转头对斗牙道：“父亲大人，这是我在静灵庭最好的朋友，我想这段时间紫罗叔叔已经充分的给你讲了你死去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也应该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我和小弥的事情了。杀死罗刹是万不得已的事，我不会道歉也不会内疚，他有他的使命我也有我的立场。这就像我和哥哥对阵却被哥哥杀死一样的道理，所以你也不需要为我的死有什么歉疚之意。若是你真有愧疚，我只愿你能多想想母后和哥哥还有弟弟。”

斗牙点点头苦笑着：“小月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父亲全部的秘密都被你看透了。”“呵呵……”小月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那是当然，我可是云马的入室弟子矮”“小月，父亲陪你出去走走吧，你的身子会好得快一点。”“嗯。”小月含笑不语。

扶着小月走出门，斗牙最先看到的是一个银发的小男孩抱着斩魄刀睡在长椅上。“呵呵……日番谷怎么睡在这里，会感冒的。”小月褪下斗牙披在身上的披肩盖在日番谷身上，他明白自己晕倒之后静灵庭的队友们都过来看过自己了。因为堆在墙角的礼物已经将来访者的身份都泄露了，比如那个最大的盒子上面朽木家的标志和具有五番队蓝染队长风格的可爱玩具，又比如三番队狐狸小偷哥哥送来的柿饼和八番队京乐送来的一瓶酒……

“斗牙王，今夜我们四十六室专门为您和潋月殿下准备了酒宴，请赏脸！”刚走到会客厅时，四十六室的人便堵住了斗牙，斗牙不悦的看看一边垂首无奈的紫罗。本想推辞这无聊的酒宴，但是小月却在斗牙之前就开口了。

“父亲大人，你不是有事情做么？身为冥界的使者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紫罗叔叔很不厚道啊。静灵庭我比你熟悉，你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有八千流就够了。”小月见四十六室一大帮人都在四番队的会客厅眼巴巴的看着斗牙。“没事，紫罗可以处理好，父亲陪你就行了。”斗牙坚持要陪着小月，小月也只能默默无视四十六室人郁闷的眼神缓步走出了四番队。

“小月，早去早回。”卯之花仪态万方的出现在门口玄关处，微笑着关照着小月，好像小月像以前一样跑出去玩一样。“嗯，好的，卯之花姐姐再见～”小月道别回过头却见到斗牙冷汗不断的脸，“怎么了？父亲大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们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就会想到月华……”“噗……哈哈哈～～”

远远的看到了八千流和剑八的身影，小月笑眯眯的指着斗牙对剑八说了一句：“小剑！这是我父亲斗牙王！他说很仰慕你的力量要和你比试！！”“真的！”剑八兴奋地扛着剑就冲过来对着斗牙劈下去：“请多关照！！”“喂～快走快走～～”那边八千流已经拉着小月跑得远远的了，跑到转角处两个人相视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摆出胜利姿势：“搞定～”“喂！小月你这小子！！”可怜斗牙不得不面对兴奋过度的十一番队队长，看来要是不摆平更木剑八自己今天是没得离开了。等小月河八千流跑得很远的时候，听到后面传来巨大的爆裂声，八千流抬头对着小月说了一句：“嘿嘿……小剑好兴奋哦，小月月你爸爸真好用！”“是吧～以后随时欢迎小剑过来砍我父亲！”牵着八千流的小手，小月难得悠闲地晃荡着，久违的流魂街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唯一有变化的可能就是甜点店中的点心种类了。不过在正事没有做完之前小月是没有心思吃这些东西的。

再度敲响了浅野家的家门，开门的是一个少年，和伊一一样清秀的孩子。这个孩子盯着小月精致的脸不由得看呆了，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请问您找谁？”“我是潋月，过来看望故人。”“哦，明白了～父亲，你有客人！！”少年冲着屋内一呼唤，只见浅野悠一缓步走出：“谁啊？是你……”“伊一！伊一！我们去玩吧！”门外有几个少年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