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潘浚是荆州治中,文官中位列第一。潘庆也是世家子弟,如何为得区区四百石侍郎之位,如此行事。
冒着被发现后,与关羽决裂不死不休,自断前程的风险。
此事自始至终,对潘浚父子的好处都不明显,此中必有蹊跷。
见关兴陷入沉思,谢六动起了心思。他到底是悍卒,这片刻功夫已经恢复了行动力。趁着关兴失神,迅速栖身攻了过来,打算奋力一搏。
“郎君小心!”仆妇已经反正,急忙提醒关兴。
关兴虽然在思考,但是仍然没有放松警惕。见谢六垂死挣扎,哪里把这小角色看在眼里,左手顺势一带,谢六攻来的刀锋就偏离开。
关兴得势不饶人,顺势夺过环首刀,一刀劈出。
刀光过处,一条手臂落下,鲜血撒了一地。
“啊……”
谢六被重创,大喊一声,捂着伤口颤抖。
此时仆妇已经将知晓的和盘托出,关兴把目光看向了谢六和薛齐。
“你等潜伏多年,到底是何目的?”
“你们受谁人指使?还有谁是同谋?”
“如是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若是虚言欺骗,少不得让你看看我手段。”
仆妇被眼前景象吓得呆了,不住求饶。
“郎君饶了老妇吧!老妇一时鬼迷心窍……老妇只当是迷-药,委实不知有毒啊……”
谢六疼的面如土色,却强自支撑,嘶喊道:“给老子一个痛快。”
“大言不惭!”
关兴面色如常,又是一刀,这下割下了谢六的耳朵。
“啊……”
那谢六疼的嘶声惨叫,一旁薛齐不禁变了脸色,心里升起寒意。
“说!”关兴冷冷吐出一个字,盯着薛齐。“若是还敢欺瞒,叫你与他一样。”
薛齐知晓关兴此时盛怒,言出必行。想要如实招供,可是却顾忌南方的老母妻儿。
他本就是一枚棋子,身不由己。
事已至此,薛齐一咬牙,回道:“郎君容禀!都是糜太守命令……”
“糜太守三年来多与江东倒卖辎重,因而时刻留意君侯动向。月前得知君侯意欲出征,粮草短缺,糜太守于心不安……”
糜芳!当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