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薇自知她挨的每一个心路颠簸、每一次不纯粹的膈应都源自她的贪婪,所以她受着无可厚非。真正的富人从来忙碌且无情,背后的女人拥有的不过是自戕式的痛苦,兴许是看清所以淡然。可陆淮修的表演太过精湛,突破了她的钢铁防线,她以为自己早已冷漠,可此刻才知道,她还是对他、对婚姻曾经有过冲破认知的幻想。
她要忍吗?她不要忍。
那能怎么办,掘坟?也不可能。
她窝在汪致霆的怀里,心情突然无比舒畅,指尖在空气中晃弄灯光,“你刚问的问题再问一遍。”
汪致霆这会放着空,入了珠搞完人总会有点晕,他抽出手将她安置好,捞起包烟往露台去,“等会。”
他不敢问了,这种事问一遍两遍三遍真的没意思,这种事谁牛不牛重要吗,女人根本不会为谁这事牛而屈从于谁,白语薇更不会,他明知道不是可忍不住把她的话当真,因为他不信自己哪里不如陆淮修,就算是白语薇盖戳也不行。他就是牛,以前牛,现在更他妈牛。
半支烟的功夫,背上一道重量。白语薇甩了甩波浪,趴在了他背上,“不问了?觉得自己稳赢?”
“白语薇,你说这事儿比较有意思吗?”他掐了烟,不想问了。一瞬间,又把自己方才的想法推翻。就算睡了,她刚才的反应也说明了很多,白语薇就他妈是来克他的。
白语薇枕在他背上,手顺着往下行至他那|处,“以前没意思,现在可有意思了。”
陆淮修一路视频会议,一个个电话打去抱歉自己晚餐的缺席,空姐提醒他关机时,他转头又问了遍秦邈,“酒店怎么说?”
“还没答复。”他又确认了一遍。
“美国这办事效率真的太差。”陆淮修重重地靠向椅背,两指用力地揉按太阳穴,“下飞机要是还没消息就去投诉,要是最好没事。”宋茗心联系不上,酒店又不答复,他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电话里,她情绪听上去很低落,不停追问他在哪,应该很不安,到底怎么了?有过流产他不在的经历,她有点风吹草动他便觉得不安。
此刻他急得恨不得有火箭。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再落地美国居然还是四月五日,他盯着机票上的日子发了个愣,边疾走边发消息给秦毅然,【昨天是清明。】
【买了一束白菊。】
【好。】
秦邈见陆淮修如此心急,当白语薇出了很严重的事情,下了飞机拨通酒店听到他们说白小姐安然后继而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只是没想到,之前陆淮修死活拨不通的号码,他的手机一下就通了。
他看了眼陆淮修匆匆向前的脚步,迟疑地开口道:“陆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是白语薇陆淮修,过程谁剧情比重大都不在考虑内,两个男的都在配角栏。
第19章惑局
情|色不知时,一双道德感薄弱的男女在遮羞的夜空下彻底抛却最后一丝犹疑。
他们通宵一夜,疯了似的,将所有的酒灌倒在皮肤,顺着重力沿途向下,由温润的粗糙舐尽,他们毁了三间房间,床单地毯全都没法沾身,最后没得睡了,两人又回到标间房,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到了大中午。
白语薇醒来时有一刹那的恍惚,认为自己还在清明当日,需要纠结陆淮修今日的去向。可她闭上双眼,扭了下身将搭在腰间的手甩开。
昨晚应是极致浪漫与疯狂的,和汪致霆在一起不缺体力和心跳,他有用不完的力会卖,也有对你说不完的骚话,可她清楚,她的目光是狗链,而她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向他,所以那些他宣告世人炽热的纯粹的爱在她眼里看来,真实又荒唐。
她和陆淮修有过一次这样的疯狂,那也是再刺激的性都无法带来的浓情。陆淮修就是这样的人,同样的事情在他做来,总能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与众不同。
那是他第三次求婚,她心头算好,数着秒控制着睫毛的眨动,在他慢慢失焦渐渐慌乱的注视下终于点了头。
陆淮修好像没全反应过来,慌张地掏出戒指,她伸手,他却没套,反倒站在原地跳了两下,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
他抱着她转圈,两人倒在草地上看着星星翻滚。那是一个深秋,天很凉,可他们用火热的体温做|功取暖,天为盖地为庐,厮缠一夜。
她一直记得那晚天空中摇摆的月亮,圆溜溜亮堂堂,在彼此颠来覆去倒转的目中跳舞。昨晚昂贵璀目的水晶吊灯不如那颗虚悬的月美,人造灯光也不如彼此眼中跃动的那一颗真实。
可惜是假的。
她下床欲洗漱,脚搭到了凉凉的金属,昨晚愤怒下丧生的科技产品,她又试图开了一次机,依旧黑屏,看来死透了。
她拉开朦胧遮羞的窗帘,刺眼的光撞入酸楚的眼。太阳真烈,一丝慌乱感和无措感再次攀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