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耳朵都痛了,算工伤!”
“就是,陆总,替陆太太喝一杯吧。”
“来来来,小来是我们的陆太的铁粉,你敬敬陆总!”
“陆总。”小来从人群外围被推向聚焦处,不好意思地小脸刹红,手颤颤巍巍地举起杯子,仰起脸也不敢直视,“我敬您!”
陆淮修自知逃不过,接过酒杯拖着尾调儿说:“谢谢你喜欢我太太,这杯我代她。”
秦邈见状递过半杯红酒。
这杯下肚,方才他弓着腰尚能算了的疼痛瞬间如滚针碾过。他避开热闹,捂着胃走到一旁想歇阵痛,可蜷起身半天也缓不了,胃内酒精翻江倒海,他口腔的唾液高速分泌,食管像是有气在慢慢膨胀。
陆淮修整张脸都狞了起来。秦邈立马扶他去洗手间,几步路,他边走边问,“陆总,还好吧。”
陆淮修大脑充血,一路都在忍,到了拐角他快步冲到水池,一股一股地吐了出来。暗浊的液体呕出,血流极速上涌眼前花白,耳朵一阵嗡鸣。
里间一排小便池前站着两个缚鸡男,默契地看向墙壁,嘴角撇了道油腻的坏笑——
靠外的男人说:“听说没,汪家那捣蛋的入了珠?”
靠窗的男人惊讶,抬高半个调,“听谁说的?”
陆淮修扶着水池深深地喘|息,胃依旧火烧火燎地灼热。
“听上次酒吧一起玩的女的说的,”男人哼笑了两声,“说是环状的,你说这个入了有什么好处吗?我也想搞个。”
“我听说会发炎什么的,别搞这些。”
“卧槽——那”
第二波酸意涌上,陆淮修口唇微张,膈肌下几番抽动又是一波呕吐,这次量少,他两手撑着头,深呼吸着缓口劲。
秦邈靠在墙上,呼吸频率并不低于周身不适的陆淮修。他不安地看向老板,见他吐后慢慢直起身,两手撑着台面盯着镜面愣神。待陆淮修慢条斯理地捧了口水漱完口,秦邈喉结微动,关切道:“陆总,好点了吗?”
陆淮修蹙起眉头,又揉了揉胃,“还好。”
里面的男人似是尿不尽了似的,滴水声稀稀落落——
“那搞这个有什么意思?”
“女人呗。”
“哈?他汪大少缺女人?”
“这你问他啊,哈哈哈哈哈哈。”
“说不定是不行。”
“对对,我听说先天不足有些也靠这个。卧槽,我还是不信,这事儿怎么让你知道的?”
陆淮修扶着墙慢慢往外走,秦邈赶紧很上。有一瞬眼前起了白雾,几乎要看不清这个世界了。
秦邈晃晃头,机械艰涩地继续往前走,走到小王车前才发现,他搀扶着陆淮修已经走到了室外。不是什么意象,是真实的温差在镜片上浮起的雾气。
小王打开车门,他看着陆淮修坐进车里,见他精神萎靡,问了句,“陆总,还好吧?”
陆淮修揉了揉太阳穴,往里面坐了个位置,“进来吧,一起走好了,现在打车不方便。”
秦邈扶着车门,作势说完要关,“不必了吧,我还是打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