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姐一路平安。”高云慧与李青歌二人亦起身相送至门口。
夏之荷离了老太太那里,径直去往大太太这边。
然而,大太太却闭门不见。
“姨妈,荷儿特来辞行。”门外,夏之荷大声说道。
门里,大太太躺在床上,冷着一张脸,眼里竟是嫌恶的神色。
原来,昨儿晚上,跟着高逸庭的小厮,见高逸庭半夜还未回来,怕出事,便跑去回了大太太,并将高逸庭与夏之荷两人争吵的事也说了。
大太太一听,便心知肚明,敢情这不要脸的小贱人想将自己儿子踹了,转身去另攀高枝儿了?
呸,真是个贱货,再想到那日瞧见的夏之荷那副浪荡的模样。
这大太太一时间对这个亲侄女,是恨的视她为烂泥差不多。
本来,她就没打算让高逸庭娶她,但是,不要她是一回事,如今,被这小贱人主动提出,倒显得自己儿子没用,被人无端始乱终弃的弃子一般,这让她很气愤。
哼,想攀高枝儿是吧?那好,尽管去好了,只要你有那命。
夏之荷吃了闭门羹,一副莫名无辜的样子,她不懂为何才过了一日,大太太对她的态度又变了。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李碧茹从里出来,瞧着愣神的夏之荷,哼哼冷笑。
“姨妈她——”夏之荷没有注意到她幸灾乐祸的眼神,只问。
“太太说了。”李碧茹冷笑着望着她,嘲讽道,“表姑娘来这府上也确有一段日子了,我们就不多留了,你回家看看爹娘也是应该的,不过,太太身子不好,不便见你,你既来辞行,就在这门口磕个头吧,也算你尽了礼了。”
夏之荷闻言愕然,“什么?”在门口磕头?虽然是跪拜自己的姨母,倒也不算什么,但是,大太太分明就在里面,却避而不见,反倒用这种方式?
倒有些像成心为难她的意思了。
“太太说了。”瞧她迟疑,李碧茹靠在门上,又幽幽的说了,“表姑娘花儿一样娇贵的人,只怕这膝盖是轻易弯不得的,罢,既然没那个心意,就算了,原表姑娘一路顺风。”
这夹枪带棒的话,听的夏之荷面红耳赤的,她恶狠狠的瞪着李碧茹,“这话真是姨妈说的?”
李碧茹耸耸眉,”不然呢?“”姨妈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夏之荷表示不信,严厉的瞪着李碧茹,沉声道,”你让开,我要亲自见姨妈。“
李碧茹伸手一拦,挡在门口,”抱歉,太太有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尤其是——你,表姑娘。“”你?“夏之荷脸都气青了,伸手就扯李碧茹,想将她拉开,却不料,李碧如早有一准备,一挥手,脚下一个使绊儿,就将夏之荷摔倒在地。
夏之荷双手着地,差点一头撞在了廊檐下的柱子上。
她气的要死,正要开口叫骂,却见李碧茹缓缓俯下身来,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那一双柔弱无比的眸子突然涌现出凶狠阴毒的冷光来。”贱人,你以为这个时候,我还会让你去见大太太吗?“”你?“夏之荷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卑微的奴婢也敢打她骂她。”哼,下贱。“李碧茹朝她那涂满脂粉的脸上狠狠啐了一口,随后,一脚踢在她屁股上,嫌恶冷喝,”快滚,不然,有你受的。“
——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老太太那边憋了一肚火也就罢了,现在还被这贱婢打骂,夏之荷早已气的疯了,她发誓,若不把这贱婢惩治了,她也不活了。”小蹄子,连你也敢来作践本小姐?本小姐今天要不把你撕了,本小姐也不是个人。“夏之荷发狠的吐了口唾沫,当即爬起身来,就朝李碧茹扑了过去,作势要撕她的嘴。
看夏之荷张牙舞爪的扑来,李碧如冷然一笑,是她自找的,不是吗?当即一闪身,等她从身旁扑过,再猛然抬脚,狠狠的踹向她的小腿。
啊——夏之荷小腿骨一疼,整个人直直朝前跌怕而去,膝盖扑通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股刺痛瞬间顺着膝盖骨蔓延全身。
她哎哟一声惨叫,紧接着瘫倒在地,似起不来了。
李碧如在旁看着,心底涌出报复的快感来。
哼,就是眼前女子,仗着与高逸庭青梅竹马,便霸占着他的爱。
如此尚不知珍惜,竟然还敢三心二意勾搭其他男人?真是该死。”贱人,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李碧茹走至她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眼神就像瞧一条卑微的落水狗似的。
夏之荷仰首,看着李碧茹眼底的狠辣,心口一抽一抽的,恐惧渐渐取代痛意。”你?你怎么敢?“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如果不是受人之意,她一个小小的奴婢,怎敢如此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