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默默的瞟了一眼顶不住‘肉色’晕倒在地的白泽,突然出现的白泽也许是关键。尽管只是猜测,我也要试一试。
我立即幻出了羽刃一刀扎向白泽的手指头,十指连心,白泽立即就被疼醒了,他如今倒在我脚下的这个角度,刚好将我的胸被卡住的全角度一览无余。
白泽看了脸立即涨得通红,立即捂住了眼睛,赶紧默念一百遍:“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操纵着羽刃抵住了白泽的咽喉,凛声道:“别装了,不该看的都让你看见了,你若肯帮我解开‘银之牢’的梵咒封印,我就保证不告诉华胥,否则,这个后果是在知道的。”
白泽依旧捂着眼睛,视死如归的说:“老大,你别冲动!这个牢笼的封印我真的不知道怎样去解开啊。”
我冷笑一声:“骗人。你若与这个封印一点关系都没有,天帝又怎么会派你这里来呢。”
白泽万分诚恳道:“老大,你要相信我啊,我哪有那个胆子骗你。天帝陛下派我来这里,纯粹是因为我们相熟,仅仅是为了让您心情美好且灿烂起来,仅此而已!”
我危危的眯起凤眸俯视着赖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白泽,他说的话是根本不可能。颛顼那个老家伙绝对不是什么感情用事的人,他更不会特意为了照顾我的情绪而派遣一个与我相熟而且颇有交情的人过来,越是熟人就越有可能助我逃脱。颛顼要不是迫不得己,他又怎么会派遣一个素来与我亲厚的人来做我的‘陪护’呢。他这样做简直就和对我说‘赶紧找机会逃跑’,没什么两样。
我假装相信了白泽,长叹一声道:“天君这般为我着想,实在难得。”
说完我就将羽刃握在手里,朝着自己的被卡住的那只右胸之上不轻不重的刺了一刀,位置是第二根肋骨与第三根肋骨之间,这样就不至于伤到我的‘重要部位’。这一刀下去,顿时让我鲜血直流。
白泽万分惊讶的望着我,立即蹭的一下跳起来,想都没想就徒手抓住了我的羽刃:“你这是做什么?!”
我狠狠的咬着着唇瓣,忍着痛楚道:“不过是一块肉罢了,我就将它削下来。以后行动倒也方便一些。身体而已,我并不大在意的。如果削下来不习惯的话,等什么时候有空我就去再死一次好了,涅槃重生之后,我又会得到一具完整的身体。”
白泽不敢置信的望着我,双手死死的抓着我的羽刃,鲜血从他的指缝里之间不断的涌出来。
白泽看起来有一丝动摇,但是依旧死死的抿着苍白的唇瓣,一言不发!
我冷厉的盯着痛苦挣扎的白泽,心想,如果苦肉计行不通的话,那我干脆就用御魔戒幻化十六天魔,诱他入魔道。
他的弱点不应该是婉素,他对婉素的不是爱。爱是一种疯狂的东西,而白泽对婉素的只是喜欢和怜悯而已。他最重视的是幸福美好的家庭。白泽这种阳光灿烂的性格,只能是美好的童年、美满和谐的家庭教养出来的。可就是这样,很容易暴露我持有御魔戒的事实,好好的一个神君拐他入魔,我也是有些对不住小碎骨。
正当我犹豫不决之际,白泽忽然两眼一闭倒在了地上。在白泽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丰神清绝的身影,一袭白衣,仙姿凛然。不管多少次见到他,那种惊艳绝尘的感觉都不减少,确实让女人着迷。
这股熟悉的气泽,不用看我都知道是他。但是他此刻的眼神,我却有些看不明白,他的目光深不见底,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华胥将白泽弄晕之后就立即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与白泽一样,也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抓了刃锋夺下我手中的羽刃,然后,他做了一件我想不到的事情。
“啪!”
这一记清脆的耳光将我扇懵了。
带血的五指印***辣的印在我的脸上,他一字一句的对我说:“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你作践自己。在我心里,早已经将你视为妻子,即使你不承认
我,我也会对你负责的。”
我是真的懵了。本想趁这个机会假装流产的,可是,华胥怎么来得这么快?
我早就想好了,如果能逃出去的话就在地上留下一滩血,然后写下几个血字:吾儿命丧于此,痛心疾首与君绝,勿寻!
如果,白泽真的没有打开银之牢的信物,我就气息奄奄的倒在一摊血泊中,等着华胥将我接走。
可是如今,华胥已经见着我生龙活虎的这幅样子了,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还是先解决眼前这窘境吧,我这副德行真的不想再被第三个人看到了。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华胥,你来得正好,我被这监牢的栏楯给卡住了,我的手不方便,你帮我推一推,既然你已经将我视为你的妻子,估计你也不大乐意我去丢这个人吧。”
我本来以为华胥至少会脸红犹豫一下的,没想到,他极其自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动手了。
动手之前,他还不忘记把晕倒在地上的白泽顺手丢出窗外,足见其心思缜密。
我被推得辛苦,华胥推得更辛苦,我是被挤疼得辛苦,而他是忍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