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心了,君家对大唐朝廷的贡献,尽人皆知,可不是靠着尊大人与武后的交情,而且话说回来,武后之有今日,倒是沾了君家的光,兄弟大可不必为此不安,而且你今天打了武三思,倒可能对了狄丞相的胃口,他最讨厌武家的人!”
张昌宗笑道:“小弟也听说了,所以今天小弟才对武三思下手的,否则打了他的手下也够了,用不着再打掉他两颗大牙的,打这样一个匹夫可称不起英雄!”
秦汉哈哈大笑道:“原来贤弟也是个有心人!”
张昌宗也相对哈哈大笑起来。xwanben
打了那场架,两个人自然没兴趣再喝酒取乐了,回到国公府,两个人也没说什么,家将们却忍不住向同伴们说起来,传到了秦怀玉的耳中,倒是这位驸马爷急坏了,连忙找了他们来,埋怨秦汉道:“你们也是的,什么不好惹,偏去惹上这个魔王,武三思的歪缠是出了名的,你们把他打伤了,他岂肯罢休!”
张昌家笑道:“老伯,您不必怪大哥,祸是小侄闯的,有事小侄一人担当!”
秦怀玉叹道:“不是谁担当的问题,官面上我并不怕他,多少我还是他的长辈,压得住他,问题在于他统领禁军,手底下有的是人!”
张昌宗道:“他难道还敢带了人,杀上老伯府里来吗?”
秦怀玉道:“这个他当然下敢,可是他手下纲罗了不少奇技异能之士,暗中找上门来,岂非防不胜防!”
秦汉笑道:“爹,这个您放心好了,张兄弟的技击功夫,恐怕已超过您与张叔叔了,今天孩儿只挡住一两个人,武三思却带了十几名好手来,都是张兄弟一个人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秦杯玉道:“那恐怕来的不是高手!”
“不!孩儿听说他来到,已经引人注意了,孩儿与两名家将,也只抵住了三个人而已,张兄弟却在眨眼间把十来个人全打倒了!”
张昌宗道:“这倒不是小弟的武功高明,而是小弟所习的武功路数,与中原的宗法迥异,且经家君研究过中原武技后再加精择,出其不意间,才能一招克敌……”
秦怀玉轻叹道:“令尊以一国之君,却能在理国之余,犹对艺事致力精修,跟他比起来,我实在是惭愧多矣,二十多年前,我还能跟他秋色平分,现在对手起来,恐怕连三招都支持不下了!”
“老伯太客气,这君对老伯极为推崇,说老伯是宇内技击第一人,家君剑路尚险,每多险中求胜,而老伯却能得一稳字,即此一端,即可立于不败之境,所以这次特地命小侄住到府上,也是想请老伯多赐教诲!”
案怀玉哈哈大笑道:“那是令尊客气,我这些年来,案牍劳形,早就把剑事放下了,每天走一趟剑,只是为了活动一下筋骨而已,那里还能教你,你若是有兴趣,早上我下朝后,大家一起切磋一下好了!”
他说得客气,但话中透示了,他的功夫并没有搁下,尚可与你们年轻人一较短长。
正说之间,门上已有黄门官进来通报说:“宫中下旨,着令秦汉带同张昌宗进宫诏见!”
秦怀玉急道:“武三思果然告了状了,看样子我们夫妇还得陪你们进宫去一趟,为你们结缓颊去!”
张昌字却笑道:“老伯不必太紧张,宫中只是召见,不是派人来捆我们去,可知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而且家君也是在今天去会晤武娘娘,武三思去告状,家君一定知道的。
准保他会碰一鼻子灰!”
张昌宗的预料没有错,武三思挨了打之后,立刻进宫去请见武后,但武后,却在太和偏殿中跟张士远幽会。
这时武后已能控制宫中大权,太和偏殿已成了她私人理事的地方,连皇帝也不能闯进来。
而且外面的禁卫同王怀义训练了一批精于技击的太监护任,门禁森严,成了全国最机密的地方。
皇帝之所以容忍她如此,一则是因为懒,二则是因为无能,大小国事都委之武后,皇帝只是出个名而已,那些机密他既不懂,也无法过问。
武后在这儿有了寝宫,有时处理公事太忙或太晚,就歇在此地,谁也不敢打扰!
武三思在平时是可以直人的,今天却为王怀义挡了驾:“娘娘有旨,她正在休息,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武三思不知道张士远来了,更不知道张昌宗是张士远的儿子,以为张昌宗最多只是王怀义的亲友,所以冷笑道:“王公公,你别唬我,现在不过是下午申刻,我姑姑没有在这个时候休息的!”
“今天特别,娘娘特别关照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