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米粒狐疑得眯起眼,这家伙一到盛京就诓出了自己重生的秘密,这点小事儿,能躲过他的眼睛?当下,便抛出了诱饵,“两百。”
听到有钱拿,何建国态度陡变,下巴一抬,张开五指在空中晃了晃。
米粒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五十,爱换不换!”
“咋不抠死你!”何建国气懵了,压着嗓子低吼:“两百,少一个子儿,我就去找简星河!”
“……多少?”
“39,可能哦,不是百分百确定!”
“知道了。”
艰难地摆了摆膀子,米粒便回了房间。
一量体温,37。7。
此时此刻,这个数字就正常的不合理!
反正止痛、退热都能吃布洛芬,烧一下也没什么。思及此,米粒毫无心理负担的将水银头贴到了热水瓶上。
等简星河拿着药过来时,立刻呈上了“烧”到39。4的体温计。
“都五天了,烧怎么还不退?摸着……也不烫啊。”
米粒眨眨眼,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愁容,一本正经道:“外面冷!”
回来的路上下雪了,晾在外面的皮肤冷冰冰的再正常不过。简星河不疑有他,急忙催她吃药。
“好好睡觉,夜里我再过来看你,体温持续上升的话,必须回医院。”
斩钉截铁的声音里夹杂着令人心悸的焦急,米粒耳根一颤,乌溜溜的眼怔怔看着眉头紧蹙的少年,心虚了。
“今天……是意外。”
“你的意外有点多。”
这话,米粒无法辩驳,咬咬唇,抬眼小心翼翼问:“能不生气吗?”
细弱的声,溜圆的眼,固执又怯懦,像只做错事的小倔猫。单单这模样便消弭了简星河半肚子火气。
心想不该就这么算了,好歹让她长点教训上点心,就见米猫猫凑过来,弯着眼讨好道:“要不,我给你喵一个?你就别生气了?”
少年的心曲瞬间乱了,耳根子痒酥酥的,但理智很快制止了他——今晚,他不想失眠。
于是抬起手,将人摁了回去,“别贴这么近!”
米粒一愣,突然间就找到了突破口,心中暗喜,握住没撤走的手腕,就是一扯!
一张温润端方的俊脸贴了过来,近的足够她数清睫毛的数量。
“不生我气,就放你走。”
八个字,够无耻,够流氓!
简星河惊了,嘴角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想了想米粒以前的壮举,又觉得这个威胁也不算什么,为了自己的心脏健康,识趣地点了头。
石头落地,米粒大喜过望,终于有空问起了别的事儿。
“你怎么不在江都多陪爷爷两天?”
这种寒暄,稀松平常,可简星河的心情被她勾得跌宕起伏,再一瞧旁边躺着的体温计,也没了顾虑,直言不讳道:“因为我想你,迫不及待想见你,所以马不停蹄赶回来了。”
那一瞬,米粒听见了心脏爆炸的声音,四肢百骸跟着一起发颤,汹涌的冲击波几乎要从喉咙里喷出来。
无措之余,脑子又在疯狂运转——怎么接话,自己才不会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