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杀人了、、、”一个跟着看热闹的伙计尖声叫道,跟着怒气冲冲的蒋竹山进来的还有六七人,大家本来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看到了无限春光,更没想到看到自己的东家直接升天了,虽然有好奇心,但大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一看见出了人命都尖叫着跑开,整个后院一片混乱。
秦林看着已经渐渐消失生命体征的蒋竹山,知道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心里稍稍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倒是李瓶儿比他还镇静,赶紧说道:“死鬼,还不赶快走,等着被抓现行啊!”,这一下提醒了秦林,拔腿就往外面跑去。
刚刚跑到门口,就被一个身着官衣的捕快堵了个正着,这个人是阳谷县的捕头燕铁山,本来他在街上巡视,听到有人叫“杀人了”,马上赶到了这里,截住了一脸慌乱的秦林。
待看见了秦林的样貌之后,燕铁山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儿,不管是犯了什么事,这位财神爷落在自己手里,那就有油水可捞了,他打着威严的官腔说道:“西门官人,这么着急是到哪去啊?”
“原来是燕捕头啊,在下正要回药房,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燕捕头是要买什么药吗?去我那里给你打折啊。”秦林打着哈哈说道,却忘记了蒋竹山喷出的鲜血都溅到了自己身上,此刻他长衫一片血红,甚至手上都有血迹,燕铁山捕快出生,自然不会遗漏,看到鲜血意识到可能真的出事了,脸色也凝重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副镣铐将秦林靠在竹山药房门前的拴马柱子上,然后闪身进入内堂,身手干脆利索,颇有几分名捕的风采。
很快衣衫不整的李瓶儿也被铐了出来,头发有些凌乱,衣衫还未整理好,行走之间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后面跟着的几个伙计看的直眉楞眼,连吞口水,只有一个穿着较为体面的中年人正不停的和燕铁山说着什么,燕铁山不时点头,最后朗声对店里人说道:“你们都在店里不准离开,听候县太爷传唤问话,蒋老板遇害的房间任何人不得擅入,违者与害人者同罪,来人,将这两个凶手押入大牢,听候县令大人审判。”
就这样秦林和李瓶儿都被下了大狱,对面的葛掌柜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囚车已经绝尘而去,而自己的东家就在那囚车之内,听了周围人的描述之后,葛掌柜长叹一声,“哎、、、还是太年轻啊,做事这么冲动。”然后匆匆的像西门府奔去,这样的大事儿只能找大总管拿主意了。
秦林看着周围阴冷潮湿的环境,忍不住重重的踢了铁栅栏一脚,还不到一个月,他又进来了,上次就是在隔壁,还说去天龙寺烧香拜佛能够祛除身上的晦气,结果就在这天龙寺倒了血霉,哎,封建迷信害死人呐!
看着气急败坏的秦林,燕捕头却是要笑出花儿来了,咧着满嘴的络腮胡说道:“西门大官人,稍安勿躁,此案案情清晰,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很快就能结案了,耽误不了您多少时候的。”
燕铁山对自己今天的表现相当满意,他当捕头三年了,尽是些偷鸡摸狗,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是张家丢了鸡,就是李家两口子吵架挠破了脸,他空有一身本事不得施展,眼看着三年任期将至,马上就是推荐选拔的日子了,自己还是一点功绩都没有,恐怕这个捕头的位子都坐不稳了,可现在自己竟然遇上了一件谋杀案,而且自己亲手逮住了凶手,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小事,这份功劳自然不小,不仅这个捕头的位子可以坐的四平八稳,而且说不定能够官升一级,做个山东府的总捕头,所以他越看秦林越顺眼,这哪里是犯人嘛,这分明就是老天给他下的一场及时雨。
然后回头对几个狱卒喝道:“都给我看好了,这个是个身背人命的要犯,出了什么差错,你们小命儿都要赔上。”
“是是是,小的们知道了。”几个狱卒点头哈腰的说道,燕铁山走后,他们不放心的过来检查了一下门锁,随后干脆又加了一把锁,以防万一。
第二天一早,秦林就被带到了县衙大堂,李瓶儿也同时被带了上来,县太爷依旧威风八面的端坐于明镜高悬之下,看到秦林和李瓶儿已经带到,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西门庆、蒋李氏你二人勾搭成奸,还谋害了竹山药房的老板蒋竹山,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秦林心中一惊,那么多人看到那倒霉蛋是自己吐血而亡的,怎么是老子害死的,我他妈真比窦娥还冤啊!
“大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秦林也不得不大声高呼起来了。
(猎艳北宋之阅尽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