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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2页)

第四天,鬼子进村了。

近来文海城日本宪兵队的田翻译官有点累,刚刚从日本留学回来,他请在日本的老师转托了好几个人,才找了这么个差事,上任第二天就随皇军下乡,他一书生没骑过马,几天下来屁股在马鞍子上颠出了血泡,一骑上马背先痛的叱牙咧嘴,这个世道饭碗不好找,又累又痛的他也只好忍着了。

鬼子和汉奸一进村就封住了出村的路口,汉奸们敲着锣喊着要全村人去打麦场上集合,鬼子挨家搜着往场上赶人,不由得谁不去。

田翻译官按照小队长龟田的吩咐向场上的人们喊:“散了会各家回去都把今年刚收的蚕丝交上来!”场上一阵寂静,乡亲们盯着他,没有一个人吭声。田翻译官一阵心虚,为了向皇军表示他的尽心,他拿眼扫遍眼前这些庄稼人要找个人出来问话。俊子光顾得担心鬼子会动手伤人,没注意儿子雨平一手扯着她的衣襟一手从衣兜里拿出蚕茧在小手里玩。田翻译官一见雨平小手里的蚕茧,眼睛一亮,上前把雨平拉出人群。

俊子和全村人屏住呼吸看着翻译官和小雨平,田翻译官看看眼前这个大眼睛的小男孩,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包着彩纸的糖块塞进雨平的小手里,把雨平手里的蚕茧拿到自己手里掂着问:“告诉皇军,你家的蚕丝放在那里了?”

四岁的雨平从来没见过和吃过糖块,他不知道眼前这些漂亮的纸里包的是很甜很好吃的东西;他回过头看了看妈妈,见妈妈没有让他接这些漂亮糖块的意思;就一抿小嘴从田翻译官手里夺回自己的蚕茧:“这是俺的蚕茧!”田翻译官看着这个倔强的小人,觉得稀罕,他从小雨平手里又一次拿过蚕茧:“小朋友,告诉我,你家的蚕丝放在那里了?”雨平鼓着小嘴看着这个两次拿走他的蚕茧的人:“家里的蚕丝早卖啦,还俺的蚕茧,这是俺的蚕茧!”

俊子再也忍不住了,她从人群里跑过去抱起儿子,田翻译官掂着蚕茧问俊子:“这次皇军是下来收蚕丝的,把你家的蚕丝交来。”俊子咬了一下牙:“我孩子刚说了,小孩子没假话,大伙前几天刚刚都把蚕丝卖给贩子了。”田翻译官把俊子的话叽里咕噜的翻译给那一旁眼露凶光的小队长龟田听。

他点头哈腰的听完小队长的话,转过身来对俊子说:“皇军说了,那你们把卖蚕丝的钱交出来!”俊子瞥了一眼翻译官:“这你外行了不是?每年卖蚕丝的钱有当时就给卖主的吗?到年底那些贩子也不一定送钱来!”“当年回不来钱?那你们卖它做什么?”“世道不太平,卖的是担心留家里最后连钱响儿都听不见,买的,担心运回去的路上遇见强盗连本都没了!两下将就。”

抱着妈妈脖子的小雨平还惦记翻译官拿走了他那几个好玩的蚕茧,他看看妈妈,又向翻译官伸过小手:“还俺的蚕茧,那是俺的蚕茧!”俊子盯着田翻译官一字一字地说:“把蚕茧还给孩子吧,你听孩子说了:这是俺的蚕茧!”翻译官好奇的看看这个不怕他的孩子,一边把几个蚕茧放回雨平的小手一边说:“好个胆大的孩子!”

俊子笑了:“四岁的孩子只知道要回他自各儿的东西是应该的,有什么可怕的?”始终看着他们对话的龟田有些纳闷,他一招手把翻译官叫过去问:那小孩不大怕人的反复对翻译官说什么?翻译官回头看看俊子盯着他的那双眼睛,他对龟田一弯腰:“太君,那小孩就一句话:那是俺的蚕茧。”

龟田听了走到俊子娘儿俩跟前,上下看看雨平,俊子紧紧的抱住孩子,心里有些紧张。小雨平好奇的看着龟田那闪着一丝光的眼镜,他回过头小声来问妈妈:“妈妈,这个人的眼上是什么东西呀?”俊子苦笑一下,告诉孩子:“那叫眼镜。”她心里说:儿子儿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哪个呀。翻译官把这娘俩的话翻译给龟田听,龟田听到翻译官告诉他那小孩说:‘这是俺的蚕茧’竟然露出点笑容点点头,他伸出手抓过雨平手里的蚕茧一挥手扔出老远,接着命令翻译官传令撤了麦场上的岗哨,集中兵力进村挨家抢搜。

紧搂着儿子的俊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鬼子汉奸在村里翻腾了半天,抓鸡绑猪的,最后逼着王财主出了一辆三套马车,装上抢来的整一马车粮食出了村回城了。

撤了,走了。留下了满街的粮食粒子和零落的鸡毛,街上洒落的还有些缫完丝,剩了光秃秃茧壳的蚕茧、小雨平说的那:俺的蚕茧。

第三十九章 武工队复仇记(上)

第三十九章武工队复仇记(上)

夜深了,陪伴着熟睡的麦山夼人的依旧是深山里貔子们的叫声。

忙了一天的俊子搂着儿子小雨平睡的正香,屋外的虫儿们也停止了一起一伏相互呼应的低鸣,西炕上的老栓睡觉警醒,他在睡梦里听见街门的门闩发出轻微的得得声,知道这是有人用什么东西在门外拨门闩要打开街门。老栓起身从支开的格子窗扇向院子里看着,只见月亮底下两个人影悄悄的闪进院子,向屋子走过来。

老栓一看不由得一阵惊喜:高个子的那个是吉顺!老栓急忙下地先去东屋把俊子喊醒了,回头开了屋门。

睡眼朦胧的俊子起身刚要下地,吉顺已经站到了炕前,他一手搂住俊子一手去抚摩睡得小嘴流口水的儿子雨平。突如其来的幸福使俊子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觉得好象是在做梦。吉顺习惯的从炕旮旯拿过自己的小板凳上炕坐下,老栓和通信员金锁一个烧火一个打鸡蛋的在外屋灶上忙活,俊子心痛的摸着吉顺的脸:“吉顺哥,你瘦多了。”吉顺替俊子把垂在额前的头发向后捋了捋:“瘦是瘦了,身上的伤疤也又添了几处,可是见天南征北战的身子骨倒是越来越硬朗了。”“吉顺哥,来了多少同志?”“保林带他的三营七连去柴里执行任务,在咱村先住一天一宿,我跟着回家看看。”俊子听了挪到炕沿要下炕:“那我招呼人去各家安排一下让同志们都住下。”“保林和喜子、玉风他们挨家打招呼;把各班分到各户去了。各路口和山上也派了战士和民兵放哨,夜里和明天一天任何人都准只进村不准出村。”

吉顺和金锁两个吃下粗瓷碗里的荷包蛋,看看窗外月牙儿走到院子那颗梨树的树梢了,天到半夜,金锁随老栓去牲口棚为骡马添上夜草就回西炕睡下了。

吉顺躺进散发着女人味和儿子那奶腥味的被窝里,身下滚热的炕烙得腰身一阵舒坦。他搂过俊子喧软的身子,不由得把头深深的埋进女人高耸的胸前:“俊子,真想你和儿子,特别是每回从战场上下来,想你想的半宿睡不着觉。”俊子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男人,眼泪扑落落往下掉:“吉顺哥,你见天的在外头打鬼子杀汉奸,家里我和爹整天想着你念着你,替你担心。一家人不团圆、东洋鬼子和汉奸三天两头来村里烧杀掠抢的,我们这苦日子啥时候能到头。”“快了,日本鬼子没几天蹦达头了。俊子,我傍晚和区中队的江鸣中队长接过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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