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勒格走出自己的毡帐,向营地中最华贵的另一顶白毛皮毡帐走去。
这毡帐里住的是目前喀喇沁除了杜陵郡王外身份最尊贵的人,大清端静公主新近指婚的额附,二王子噶尔臧。——也就是不长眼调戏到胤礽身上,被胤礽命人打断腿的那个倒霉鬼。
必勒格走进毡帐,向噶尔臧使了个眼色让他屏退下人,上前神秘地说道:“二王子,上次我说的那个消息,如今确定了……”
其其格和胤礽的一番纠缠下来天色已经擦黑,又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其其格的兄长等不到她回去吃饭,亲自来寻找她了,边走边叫:“巴雅尔(其其格这时用的假名)!巴雅尔!……”帐外的侍卫们急忙将其其格的奴隶们嘴塞了拖到帐篷后边看不见的地方。
其其格本来正脸红的不敢看胤礽,闻言一下子清醒过来,只感觉浑身剧痛,恶狠狠瞪了胤礽一眼,便要站起来。
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胤礽伸臂将她困在了双臂间。
胤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声道:“叫你哥哥回去。”
其其格极少遭人压制,被拉住本能地眉一扬,就想说:“不!”
胤礽抢先堵住了她的嘴,用……嘴唇。
其其格被吻了一下额头脸就差点要烧起来,这一下更是头脑都空白了,僵住了一动不敢动。胤礽托着她的后颈,缠绵悱恻地吻着一个女孩,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她的反应,心情古怪之极——他真是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天……
但这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他甚至不像一个第一次主动跟人接吻的人,温柔至极地亲吻着其其格,几乎让人有些深情的错觉,吻的其其格什么都忘了,不由自主地回应他,几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吻毕,胤礽柔声道:“叫你哥哥回去。”
其其格被蛊惑似的真地扬声道:“哥,你先回去!”
其其格的哥哥叫声顿了下,接着又疑惑地道:“你在人家毡帐里干什么?该吃饭啦!”
其其格道:“不用你管,我记着吃饭呢,你回去就是了!”
他哥哥更加疑惑:“你……”
其其格不耐烦道:“叫你别管就不要管!”
她性格要强,又极受父亲宠爱,哥哥轻易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听她这么说,又叮嘱她一句早些回去吃饭,竟真的就这么离开了。胤礽看到她又展露这张牙舞爪的一面,心中不由暗暗叹息。不过这姑娘的能量倒是需要他重新估量。
其其格撵走哥哥后眼光又开始飘忽,不敢看胤礽。
胤礽已经开了头,干脆继续。揽着她的腰说:“不要跟别人说在这里见过我。”其其格心怦怦跳,脸烧的头顶都快冒烟了,却还强撑着高傲的架子道:“凭什么……”
胤礽又亲了下去。
既然做了,就做完好了。
还什么比夺取她的身体更能控制一个对你有好感的、未经人事的女孩?
容若说过的,目前除了塔布囊外对喀喇沁佐队最有控制力的、被他收拾过的、端静未来的额附噶尔臧对他恨之入骨的消息又在心头盘旋,胤礽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其其格才从胤礽的营帐出来,胤礽向她讨要了这次跟到他帐外听到了些什么的几个奴隶,让人严密的看守了起来,她对胤礽言听计从。
其其格从胤礽的营帐出来,整个人似乎发生了些难以言喻的变化。
必勒格在路上和她遇到,奇异地看了她一眼,又是一眼,又看向她哥哥带的人里的一个百夫长。那百夫长就是在阿嘎部认出胤礽的马,又进而猜测出胤礽的身份,报信给必勒格的人,极有眼色,立刻笑着上前试探其其格道:“小姐,你在满人的营里玩的很开心啊,怎么去的这么久?”
这话本来很正常,可是听在刚经历过一场情事的其其格耳力却让她不由想歪,脸一红,幸好夜黑没人看出来,她立时又想到胤礽之前的嘱咐,呸了一声道:“干你屁事?我最讨厌人这样笑,你再在本小姐眼前晃来晃去,本小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人尴尬地急忙退到一边,对必勒格摇了摇头。
他深知这位小姐的性情,绝对说的出做的到,而且心里藏不住事,不容人违逆,睚眦必报。上次他们正在找的人可是重重得罪了这位小姐,这小姐要真见了决不能这么平静。
必勒格皱起了眉头,走开了。
还是得那样行动吗?
看天色与地面的情况明天终于可以启程了,容若一行人对外宣称要巡视附近屯兵之所,喀喇沁的佐队与贵族们与阿嘎的人马也该返回了,明天就当要分道扬镳。蒙古人们燃起了牛马粪的篝火,拿出所有的马奶酒,邀容若等人一起欢饮。容若不好驳这么多人的面子,尤其其中还有和硕公主未来的额附,只好也加入进去。
其其格的哥哥和在此地的喀喇沁身份最高的人噶尔臧命人拿出了最好的马奶酒,请所有人共饮。这些酒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酒,浓香扑鼻,虽然众侍卫们重任在肩,不敢多喝,但被让到跟前的还是有不少人多多少少尝了几口。
容若正和普楚、其其格的哥哥白音等人在一起说笑着烤肉喝酒,容若喝的很克制,但刚喝了没一会儿就忽然感觉有些头晕,眼一花差点栽倒在地上,正觉得不对,对面的喝的最豪爽的普楚与白音已经咕咚一声倒下了,旁的人也开始摇摇晃晃。
容若反手打翻旁边下属手中的酒碗,喝道:“不能再喝,酒不对!”
惊而跃起,想抽出腰间的宝剑,却手足麻软,抽到一半就抽不出了,腿一软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