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羽音惨叫,连忙拿起锅铲欲抢救,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锅里的荷包蛋已经呈焦黑状态。
“气死我了!”羽音气愤地把焦黑的荷包蛋捞起来扔进厨房桶,又拿出一颗鸡蛋。“好,这一次我会先把平底锅弄干,我跟你拼了,奋战到底!”
玮玮看着只剩半盒的鸡蛋。“羽音,你……你今天到底作废几颗鸡蛋了?我看看厨余桶……天啊!这么多乌漆抹黑的荷包蛋都是你的杰作?啧啧,你真不简单啊,连荷包蛋都可以煎得这么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羽音气恼地瞪着她。“我已经很郁卒了,你就别再说风凉话了行不行?”
玮玮认真地看着她。“你到底为什么想学做菜啦?发生了什么事?”
被好友这么一问,羽音只觉得浓浓的挫折感涌上心头,她眨眨眼,泪水就快夺眶而出,气愤地扔下锅铲。“我真是没用,连一颗荷包蛋都煎不好,还妄想煮出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给易恒吃。我……我好讨厌这么笨拙的自己。”
沮丧地坐在早餐台的高脚椅,羽音一股脑儿地把心底的委屈全部倾泄而出,她好烦好闷,一定要找人谈一谈。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玮玮点点头。“原来如此,因为钟芃欣骂你连自己的男人都照顾不好,所以你很不服气,为了证明自己,决定做一个爱心便当给卢易恒。所以从小到大都没有进过厨房的你,才会跑去买了一大堆食谱,还斥资买下很贵的义大利快锅跟烤箱,希望能大展身手一番。”
羽音捧着脸,幽幽地道:“至少,钟芃欣讲对了一句话——易恒一整天看诊已经很辛苦了,我不应该让他每天三餐都吃便当,既不营养也不够卫生。我无法在事业上帮助他,但,至少我可以照顾好他的健康,我想烧顿像样的晚餐给他吃。”
她脸上满布忧愁。“你知道吗?前几天易恒突然肚子有点不舒服,但只是匆匆吃个肠胃药后,又下楼去看诊,唉,我真的好心疼,更气自己的没有用。”
玮玮安慰她。“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有个小病痛啊!我偶尔也会肠胃不舒服,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羽音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练出一手好厨艺,至少,我要把易恒喂得饱饱的,让他每天都吃得很健康,这是我爱他的方式。”
她充满干劲地站起来,一手拿起锅铲,另一手抓起鸡蛋,精神百倍地吆喝:“来吧!荷包蛋,我们继续奋战!”
数日后,快乐牙医二楼。
“哔哔、哔哔。”阳台上的洗衣机发出机械讯息,告诉主人:衣服已经洗好了。
“该去晾衣服了。”正在帮卢易恒吸地的羽音赶紧收好吸尘器,匆匆走到阳台,打开洗衣机后瞬间发出惨叫。“天啊!怎么会这样?完了完了~~”
她拉出好几件被洗到褪色的衬衫,欲哭无泪地瞪着它们。“这些不能用洗衣机洗吗?完了~~不但褪色,还洗得皱巴巴,活像是梅干菜。这些是什么牌子的?”
她赶紧翻,不看还好,一看更是花容失色。
“哇啊~~JIL SANDER、亚曼尼、GUCCI、BURBERRY——还有DKNY和agnebs的休闲衫……这些衣服都好贵好贵,我好笨啊,居然把易恒的名贵衬衫都洗坏了,越帮越忙。”
呜呜呜……她好沮丧啊!她真的好用心好用心地想学做家事,可是她却笨手笨脚的,不但菜烧不好,连最简单的洗衣服都搞砸。
面容惨淡地呆站在阳台,这时,卢易恒结束一天的看诊上楼了,“羽音,你在哪里?咦?你在阳台干嘛,快进来啊!”
“易恒……”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不安地抓紧手上的衬衫。“对不起,我好笨,没有注意到这些衣服不能用洗衣机洗,我把你的衬衫洗坏了,真抱歉,我会买新的赔偿给你……”
“衬衫?”卢易恒看着那几件活像是梅干菜的衬衫,并不当一回事。“反正衬衫是消耗品,洗坏就洗坏了,再买新的就好了。你干嘛为了几件衣服而难过?”他把她拉进客厅,一起窝在舒适的真皮沙发上。
羽音还是很难释怀。“可是,那些都是名牌,一定好贵,都怪我,我真的一无是处……”
“羽音。”他宠溺地笑望她。“你是怎么回事啊?这几天来我这里都拼命地做家事,不是洗刷厨房、浴室,就是洗衣眼,还帮我吸地,我不是说过每个礼拜钟点管家会来雨次帮我收拾吗?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只希望你来这里专心地陪伴我,我们可以窝在一起看影碟、听音乐或是聊天。让你变成忙碌的小女佣,我可是会心疼的。”
他爱怜地轻抚她的发丝,举起她的手端详着。“咦?你这里怎么有烫伤的痕迹,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啦!”羽音不好意思地抽回自己的手。“我在炒菜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已经搽过药了,一点都不痛。”
卢易恒正色地看着她。“以后不要再下厨了,你上次还差点切到手指头,你自己也要上班,下班后就应该好好休息,不要钻进厨房忙个半死。还有,你上次煲汤时忘了关成小火,差点就烧起来,好危险。”
提到差点切到手指头和放火烧厨房的糗事,羽音更加无地自容。“就是因为我的厨艺很烂,所以才要常常练习嘛!我不希望自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了你,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会变得比较幸福……”
卢易恒捧起她的小脸,黑眸熠熠发亮地直视她,认真问道:“你在说什么傻话?跟你在一起,我当然是幸福的,只要可以每天看到你,我就觉得好开心、好快乐,看诊看了一整天,我最期待的就是上楼看到你,抱抱你、亲亲你,只要看着你的笑脸,我的疲惫就会一扫而空。你怎么可以质疑这一点?”
“我不是质疑,我只是觉得很无力,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