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开什么黄腔。”
“……这哪儿黄了哪儿黄了???”
几个身穿铠甲的女人聚在一块咬耳朵的时候,萧言让人去烧热水给阿离洗澡。
他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那片衣角,低头站在萧言身后。
“把他洗干净。”萧言边脱掉身上外衫搭在旁边的衣架上,边对那些侍从说。
原主作为将军活的糙,根本不用侍从伺候,要不是前两天她受伤了,今天都没人给阿离烧水洗澡。
阿离余光跟着那片衣角走,看它被挂在衣架上,又听见那句“洗干净点”,不由抿了抿唇。
萧言胸前伤口裂开了,她走进内帐重新包扎,把阿离留给了那几个侍从。
“公子请。”片刻后,热水烧好了,侍从过来跟阿离福身行礼。
将军带来的人,哪怕是奴隶也不是他们这群人敢轻贱的。
阿离手指微动,呼吸发紧,脚步挪动,却不是跟着侍从们去洗澡,而是大着胆子走到衣架旁,将上面挂着的白色外衫轻轻拿了下来,虚抱在怀里。
衣服上带着萧言的味道,是淡淡的冷香,又有点清浅的药味,两种味道混合交织在一起很是好闻。
阿离耳朵泛红,屏住呼吸,稳住心神,佯装随意的说,“走、走吧。”心虚的险些忘了怎么走路。
侍从们不明白阿离抱萧言的衣服做什么,但却没多嘴去问。
阿离被带去洗漱,偌大的木桶整整换了三桶水,才把他洗干净。
刚才还脏兮兮的小奴隶现在像是敲破裹在外头那层肮脏的外壳,露出里面干净白俊的脸蛋。
凤眸薄唇,很是好看,就是瘦了些。
阿离坐在绣墩上,身上穿着侍从们给他找来的淡青色春衫,怀里抱着萧言的白衣垂眸任由侍从给他擦拭背后的头发。
“哪里有水能洗衣服?”阿离垂眸问,眼睫上的水汽还没散去,湿漉漉的。
侍从看着他怀里的衣服,轻声道,“公子放那儿便是,待会儿由奴抱去洗了。”
阿离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抱紧萧言的外衫,闷闷的说,“没事,我洗就行。”
萧言换完药在帐篷里左等阿离没回来右等阿离还没回来,不由找个人过来问,“还没洗完吗?”
阿离难不成是泥土成精,那还能挤出水吗?
侍从们以为萧言问的是阿离衣服还没洗完吗,当下福礼说道,“还未。”
萧言指尖敲打面前的桌面,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她坐在里头,几个副将掀开帐帘进来,你推我我推你走到萧言面前,“将军也别难受了,您看旧的走了这新的立马就来了。”
青司被掳走的消息原主并没有告诉这群副将,免得她们对自己生出异心。她对外声称青司母亲不同意两人在一起,还把青司带走了。
原主夜袭敌营,副将只当她是泄愤,却不知道她是打算去救青司。
“就是,自古以来都只有男人为咱们黯然伤魂的份儿,哪有我们自怨自艾。这个不愿意就换一个,咱们将军像是找不到夫郎的人吗?”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全都在劝萧言从情伤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