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有点长,我今晚就想。”阮澄吻了下他的眼尾。
“想个屁想,虚死你得了。”林知安迈上台阶,说,“咱俩今晚最好分房睡,我虚的有点肾疼。”
“不,我要给老婆暖床。”阮澄收起伞,抖干净上面的雪。
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林知安沉默下去,安静地走进电梯。
阮澄搂住他的腰,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肩膀上。
红酒味的信息素让林知安感觉格外安心,于是朝他腺体上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季时谨受了很重的伤,已经昏迷了五天,再无法醒来会有生命危险。医院的人联系到林知安,他是唯一被季时谨标记过的oga,信息素可以刺激季时谨的腺体,增加清醒的几率。
季时谨的父母曾回国找过他两次,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出国,一直在精神病医院待着,日复一日地在身上弄出大片大片的伤口,企图用自我感动式的痛苦换取林知安的垂怜。
林知安不想让季狗死,死对季狗而言太轻松了,他希望的是季狗每时每刻活在痛苦之中生不如死。
病床上的季时谨做了个漫长而怪诞的梦。
梦境中的他将自己的所有负面情绪强行施加给一个oga,那个oga叫林知安,胆子小性格沉闷连瓶盖都拧不开。他明明从未与林知安见过,却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应该是这样,应该再活泼大胆些,应该是个小吃货,会画画、会做饭、喜欢打游戏……
他不明白为什么梦中的自己会和公司里那个叫蒋择的员工在一起,他似乎应该深爱蒋择,但总觉得心里缺了一块,却又说不上来缺了些什么。
他和蒋择举办了一场盛大而浪漫的婚礼,婚礼上的他很幸福,却又在观众席中拼命寻找一道身影。
是谁呢?他在寻找谁?
婚礼结束后,他听到林知安死亡的消息,淡淡地点了下头。
死了啊……好像没关系,这个小替身太闷太软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的人性格应该更坚强些,坚强到能一脚踹飞两个alpha,最重要的是无论在哪儿都不会忘记吃,口袋里总是装着小零食。
所以他为什么会和蒋择在一起?蒋择的口袋里似乎没有小零食,为什么呢?他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人?
梦境开始坍塌。
在下一个梦中,他遇到了第一个梦中想见的人。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相爱约会,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幸福。可他的爱人却在订婚前几天离开了,再次见面时是在法庭,他在爱人手中失去了一切。
梦境结束,记忆回到初雪到来那天,他缩在角落抱着手机,看着林知安向阮澄求婚的照片狼狈哽咽。
12月31日那天,他盯着手机屏幕无法入睡,在00:00时发送出早已编辑好的消息——小安,新年快乐。
[你和对方还不是好友,无法发送消息哦~]
手指下滑,满屏的红色感叹号,全是发送不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