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的感情。”
米朵睁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说:“第一次跟英子谈话那天晚上,她就告诉了我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一直令她感到羞耻自卑,却又不可自拔。英子……她,从八月底开始,养成了一个偷窥的习惯。”
“偷窥?”“是的。每天晚上,用她自己悄悄买的一个高倍望远镜,偷看对面一幢楼上一个男孩儿的生活。那个男孩儿也是她们一中的。”
普克听完这句话,神色更加凝重起来。逐渐积累起来的刑侦工作经验,已经培养了他的一种直觉。
13 “嗯,你接着说。”普克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
“你刚才说,英子这个习惯是从八月底开始的,具体是哪一天?”“她没说。”
“嗯,你先接着说。”“更让英子痛苦的是,她……她因为偷窥这个习惯,在看到那个男生洗澡的场面后,又养成另一个习惯,她,她……”
虽然是个医生,但对英子,米朵那种职业的冷静似乎有些减弱。有些说不下去了。
普克却已经从米朵的谈话和表情中,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自慰,是吗?”普克的语气很平和,像在说生活中其它任何一件寻常的事情。
米朵点点头,接着说:“其实从科学角度上说,这应该说是一件比较普通的事情。可英子的父母,一直给她施行传统而且严格的教育,这么一个习惯,对英子来说,真是太耻辱太可怕了。”
听到现在,普克已经意识到,英子很可能是在每日的偷窥举动中,无意间看到了某件可怕的事情,而她内心沉重的羞耻和自责,令她将此事更深地埋藏起来,不敢向外人泄露。
普克一边飞速地思考,一边对米朵点头,鼓励她继续讲述下去。
米朵接着说:“九月二十四日,英子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星期一。凌晨两点多,英子因为失眠,从床上起来,又不由自主看了看对面那幢楼。英子看到有一个房间亮着灯。”
再用望远镜看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房间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那两人好像有身体上的接触和冲突。正看到那个女的往窗前的方向走,忽然有个东西从女人后面砸过来,女的好像一下子就被打晕了,头上流了血,没反抗,身子往地上滑。英子受了惊吓,手里的望远镜都掉了,再看对面的时候,那个房间的灯火已经灭了,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米朵说完,看着普克。普克微微皱眉,沉思了一会儿。
“米朵,我再问你几个细节上的问题,要是英子也没告诉你,你就记下来,下次再去问英子,好吗?”“行,你问吧。”
“刚才我问你,英子看到那个亮灯的房间是哪个房间,你说本来英子以为是那个男生的房间。这样说的意思好像是,其实那个房间,并不是男生住的房间。是吗?”
普克这个问题,让米朵也有点儿糊涂。“我听英子讲这事儿时,也问过她那是哪个房间,这个问题好像不那么简单呢。”
“那你觉得,那个房间到底是哪个房间呢?”普克凝神思索一下,说:“准确地说,我对这个问题的客观印象是:英子自认为她看到的房间,并不是那个男生的房间。”
米朵想了想,先是点头同意。“好吧,你接着问。”
“英子说看到房间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面对英子,男的则是背影。是吗?”“是这样。”
“看得这么清楚,是不是这个房间也没有拉窗帘?”“对了,英子跟我说,那个房间拉着一层很薄的窗纱,几乎是透明的,所以基本像没窗帘一样,看得比较清楚。”米朵补充说。
普克又接着问下去。“英子有没有描述那个脸对着她的女人,相貌上有什么特征?”
“哦,她说那个女的纹过眉,眉毛又黑又长,看起来有点儿假。”
“那个女人是被什么东西砸到头的?”
“英子说好像是个人体雕塑什么的,看起来沉甸甸的。”
“英子看到那个男人的容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