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这小子,上周榜一不是他吧?”
“上周,上上周,上上上周,往前几个月,都不是他,但是这些榜一都没被看上哈哈哈。”有人开始嘲笑。
“哈哈哈,兄弟们白花钱了。”
直播间几十个观众,各个都是信用积分高到离谱的人,对他们而言,有钱是最基本的。兴许就是钱太多,流水一样泼出去也不过眨眨眼的事情,所以需要些别的东西来刺激他们的感官。
追求刺激是每个人的天性,新鲜的事物不断刺激感官,能让人感到兴奋得寒毛直竖的阈值就越高,普通的刺激就越来越难以满足他。
就譬如一个小孩,刚开始的时候只会骑自行车,骑自行车和自己走路比起来,已经是一种小小的突破和刺激,但是这种刺激只能持续一小段时间,一旦他习惯了这种刺激,就会寻求更高的感官冲动。
接下来,这种冲动就会趋势他去骑电动车、摩托车,去蹦极运动,去高空跳伞,去喜马拉雅顶走钢丝,去原始森林找食人族。
阈值的不断提高,最终只会引向超出法律之外的禁地。
直播间的人就是如此,人人向往的金钱、名利已经刺激不到他们,已经不能带来任何新鲜感,他们需要更多更强的新事物来拨动心脏。
监控暴露,直播公司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他们这群人却激动得只能通过雪花样的打赏来发泄颤栗的颅内高潮。
一边打赏,眼睛一边黏在屏幕上。
画面上播放着云漾漾的动作,她披着浴巾走出浴室,光着脚在二楼的走廊里慌乱地跑。
“这里也有。”沿着楼梯扶手往上,踩着柔软的地毯,停在她经常带男人回家的那个房间门口,云漾漾颤抖着手推开那扇门。
不大的房间内,红色光点眼睛一样盯着她,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顺着脊柱往上爬,带起一路的鸡皮疙瘩,将脑子里仅存不多的理智烧成了灰,烧得她头皮发麻寒毛直竖。
“这里……也有。”她眼睛里的震惊已经尽数熄灭,只剩下无边的空洞,云漾漾缓慢地在房里转了一圈,低着头坐在床边,喃喃道,“还有哪里没有啊。”
“卧室……”
“对!卧室!”
她又赤着脚跑下去,这次没有半点停留,她一把推开了自己和丈夫的卧室门。
“怎么会!”卧室里监控的密度没有别的地方高,只有两三个,但每一个都精准地对准床。
“啊啊啊啊啊啊——”云漾漾抱头蹲在地上,所有的惊惧化为一声凄厉的叫喊,脑子被什么扎得剧痛,半点思考能力都无。
终于反应过来之时,自己被人抱在怀里,温热的手心轻轻拍着她后背,季炀干净纯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姐姐,不要怕……不要怕。”
“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什么,我家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她拨开季炀的胳膊,又从卧室跑了出去。
三楼和二楼都监控密布,那一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