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起身,看向沈欣瑶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白光一闪,苏淮安从背后掏出一把利剑,架在了沈欣瑶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面贴上温热的脖子,沈欣瑶一声尖叫:“别杀我!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沈欣瑶的哀嚎并没有让苏淮安犹豫,他抖动手腕,转动了刀刃。
沈欣瑶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唰”得一声,她突然感觉自己头上一轻,苏淮安收回了剑:“这是给你的教训,下次再敢在背后做小动作,掉下来的就是人头了。”
沈欣瑶睁开眼睛,看到地上散落了一地乌丝。
苏淮安斩断了她所有的头发,沈欣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引以为傲的一头长发,如今只有一只手掌的长短。
苏淮安警告完沈欣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
沈欣瑶瘫坐在地上,面对着一地的青丝,不知自己现在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挪动了下麻木的双腿,才发现裙子下面湿了一片,
“啊——”一声嘹亮的哭声响彻别院的天空,苏淮安背后的利剑仿佛也微微一震,随后恢复了平静。
这日过了晚饭时间,府上的小厮到金管家房间,双眼通红:“金管家,有没有时间,来我房间喝两杯。”
金管家看着这个平日里关系还不错的下人:“王柳,你这是怎么了?”
王柳无奈地摇摇头:“可别提了,浣衣坊里那个丫头,又跟我置气了!”
金管家笑笑:“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爱折腾,可放心着点,要是被主子发现了,少不了一顿罚。”
“王爷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王妃身上呢,哪有空管我们啊。”王柳进屋:“走吧,你今晚也没什么事儿,去我那儿坐会儿,好好听兄弟给你诉诉苦。”
金管家犹豫了一下,皇后这次挑拨顾丞相和南庭越成功,他自然是立了大功,刚拿了一笔赏钱无处消遣,喝点酒庆祝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行,你等等我,我让厨房做点牛肉端过来。”
王柳原本是南庭越院子里打下手的,今晚南庭越不在府上,便得了空潇洒一会儿,好酒一入喉,两个人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王柳拉着金管家的手,絮叨个不停。
金管家懒得听他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但是架不住这王柳热情,两盘牛肉逐渐见底,三坛美酒也一滴不剩。
“我这儿,还有酒!”王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自己的柜子前面,又抱出一坛陈酒。”
金管家趴在桌子上摆摆手:“兄弟,真的喝不下了,下,下次吧。”
“不行!”王柳一把拉住金管家:“这是我藏了好久的酒,平日里根本不舍得拿出来喝,今天心情不好,咱哥两个喝个干净!”
金管家架不住王柳的热情,崔子不觉又干了一坛酒,这下他可是真的喝多了,看面前的王柳都变成了三个。
“兄弟啊,我得,得回去了。”满面通红的金管家打了个酒嗝:“明天还得早起做事呢。”
“行吧。”王柳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就不送你了啊,你自己回去。”
金管家点点头,左摇右晃地出了王柳的房间,外面已是月黑风高,尽管是夏天,晚上的气温还是有点冷。
金管家抱紧双臂,朝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