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制造紧张感,顾澄鸢向后一蹬,成功将左腿收回,并向后跳跃一步保持距离。
他颔首的模样仍不失风范:“我今天出门前算了一卦,果然有东西混进来了。”
“哈哈哈,你还真能算?真是让我感到稀奇。”死刑犯捂嘴笑出声,下一秒却犹如猛虎扑食,制造攻击的假象,又瞬间出在后方。
顾澄鸢眼皮跳动,他已经意识到身后有人,但他必须点到为止。
稍微向另一侧偏头后,在心中倒数三秒,又佯装失利,最后败在死刑犯的手中。
以后脑勺被重击的方法。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在昏迷前,似乎有谁给死刑犯打了个电话。
顾澄鸢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弧度,在心底重复相同的话语,沉重的眼皮便为这场争斗画上句号。
他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肢体力量和速度的确不如死刑犯,但按照脑中预想的方法,如果与谢烛暝联手,估计能逃得掉。
不对,如果配上谢烛暝诡异的能力,他们应该百分百逃得掉。
搭档的底牌还没有露出,如果配合的好,说不定可以控制对方。
但。。。
这不是观众想看见的剧情。
不是最佳的选择。
戳破他人的阴谋,最后掌握主动权,威胁对方带路的确不错。
可观众的内心是猎奇的,他们就是想体验惊心动魄的剧情。
唯有经历挫折,跌到低谷再抗争,才能牵动观众的内心。
俗称欲扬先抑。
可惜他的面部肌肉不算发达,也从未哭泣嚎叫过,不然能让这场戏更加精彩。
正因如此,受点皮外伤也是在所难免的。
就是。。。
嘶,脑袋的确很痛,被攻击的那块火辣辣得,估计肿了个包。
也让顾澄鸢明白一个道理。
原来用手刀攻击脖子,真能导致他人的昏迷。
再次苏醒后,顾澄鸢直视惨白的天花板,刺目的光线照耀着走廊,他正在被拖着走。
“嘶。。。”后背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磨伤,一路上流下明显的血迹,被怪物们舔舐。
顾澄鸢的视角是颠簸的,身体在摇晃,震荡。
他扭头查看附近的状况,自己正位于一二号楼连接的走廊处。
周围的场景缓缓掠过,无数恶鬼在光芒的照耀下显形,滴落的血液导致视野受阻,隐约感受到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啊啊啊,他的身上好香,太香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咱们的地盘,好想一口吃掉!”
“不行,不可以的,他是被召唤的人,以后肯定混得很好。”
“嘿嘿嘿,我感觉,如果我能把他吃掉,我就能变成混得好的!”
怪物们在窃窃私语,眼前的景象只能用光怪陆离形容。
他们时而是模糊一团的黑雾,时而像是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血泪不断流出,枯黄的手臂朝下方伸出。
偶尔又会有绿光一闪而过,怪物们全部猖狂大笑着,群魔轮舞。
“哈哈哈,他醒来了,他在看咱们!”
“完蛋了,你完蛋了,你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