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老爷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窥探私生活。
陈谊是他一手提拔的,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白老爷子做事讲原则,更看重细节。
如果他的私生活被有心之人窥探,并拿来做文章,那就是陈谊的失察。
同时,陈谊也就失去了竞争会长的资格。
何忠的腰弯的更低,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用力捏紧西裤,紧张到表情扭曲,“除她以外,全。。。。。。全都是。”
陈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坐进车里。
高开叉的旗袍裙摆缓缓滑落,隐约露出她纤细而白皙的长腿。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却饱含刺骨的寒意,“你妈妈的手术,就在这几天了吧?”
陈谊对手下人很好,但如果谁做错了事情,她绝对不讲情面。
这一刻,她仿佛就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死神,双眸射出幽幽的鬼火。
何忠闻声表情一滞,来不及思考,瞬间就跪了下来。
他整个上半身都在颤抖,“七爷,我。。。。。。我错了!”
陈谊摸了摸手腕上,一个成色极好的白玉镯子。
何忠立刻闭嘴。
整个港口,静的只有风声。
陈谊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松松的屈着,两指之间预留出很小的一道缝。
何忠死死地盯着那一道细小的缝,眼珠子快速转动了几圈。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跪走到车门边。
陈谊面无表情,冷若冰山。
何忠利索地把烟送到陈谊的指缝,然后颤颤巍巍地为她拢火。
陈谊不急不忙地吸了一口,两秒后才缓缓吐出。
银白的烟丝绕在何忠的脸上,他乖乖将二手烟吸进肺里,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吭。
“你最近压力太大,做事分心了,”陈谊透着茶色墨镜,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女生,“我已经跟主刀医生打过招呼,你不用担心,但是,接下来做事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
何忠用力点头,汗水落在膝盖上。
陈谊不再说什么,升起了车窗。
卧底身份尚不确定,她不能贸然给何忠定罪。
况且,何忠跟她做事十几年,是值得信任的人。
宾利远去,何忠才起身。
他对身后的人招招手,“你,立刻去查孙小姐身边的高个子女生,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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