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珏看了眼许成哲,转尔点头,“应该的!”
就在他欲离开时,许恒忽然开口,“本官有个不情之请。”
“许大人说!”
“家丑不可外扬,本官希望楚公子能替侍郎府保守这个秘密。”
楚锦珏也能理解,“好。”
房门再次关紧,分室气氛顿时变得异常压抑。
许成哲恭敬站在旁边,并无话讲。
萧子灵则由着茉珠搀扶,低着头不敢直视,脸色胀红。
许恒浸润官场多年,早就养成喜形不露于色的性子。
他沉默一阵,缓缓开口,“哲儿,你母亲近段时间身子骨越来越弱,此事若被她知道,为父恐她一病不起,若真有意外,你也不能安心。”
许成哲猛然抬头,“父亲……”
“此事于我侍郎府是奇耻大辱,若传出去,今后不止你表兄抬不起头做人,你也一样,连你母亲都会被嘲笑治家不严。”
许恒上前,拍拍许成哲肩膀,“再者,我也怕你母亲会自责,毕竟是她求了许久,我才将你表兄调回皇城,还安排他住在侍郎府。”
许成哲明白父亲的意思了,“父亲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那就,认下这个孩子。”
听到这里,萧子灵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她跪地,“谢翁公……”
“将军府能养出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好本事。”
许恒冷眼扫过萧子灵,目光回到自己儿子身上,“有时间回去看看你母亲,她很想你。”
“知道了。”
“那就这样,你忙罢。”许恒又拍了拍许成哲肩膀,没再说什么。
待人走后,萧子灵站起身,脸上浮起目的达成的得意,“茉珠,快扶我离开,这里满是书墨的臭味儿,我闻了犯恶心!”
茉珠怎么都没想到许恒竟然是这个态度。
没想到的还有楚锦珏。
他回分室,听许成哲说要认下那个孩子的时候匪夷所思。
“这是许大的人意思?”
“家母病重,受不了刺激。”桌案旁边,许成哲也只积郁了一阵,便又翻起书卷。
萧子灵如何,其实跟他没有多大关系……
自芷泉街离开,顾朝颜带着司徒月回到秦府。
书房里,她将自己昨日才藏好的银票小心翼翼从地砖底下翻出来。
很精致的方盒,红木质地,坚硬光润,盒顶镶着螺钿片,四周雕着莲花纹。
方盒开启,里面有三张平平整整的银票。
每张面额,一千万。
“放在自己家的东西还要藏这么深?”司徒月有些不理解。
“如果可以,我想把它们挂在腰带上。”
看出顾朝颜不舍,司徒月面色肃然,“我知道你刚刚是想为我出头,说话来不及思考,重新想想。”
“借不到钱,你当真会失家主的位子?”
“会。”
司徒月还想再解释的时候,顾朝颜把眼睛捂上,“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