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个屁,他的死亡微笑,足以让她停止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鹿缈觉得自己很矫情,但又忍不住矫情。
她得缓缓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于是倔强地推开傅时樾,装模作样地打量这个隐蔽的空间。
北航的头等舱是世界最奢侈的,全隐私性豪华套间,有独立的主卧和小客厅,还有淋浴间和卫生间。
虽然空间有限,但在飞机上这足以让人大开眼界。
鹿缈逛了一圈出来,唾弃地指控他,“你简直毫无人性!你干嘛不买个普通的座位!这里面居然还有床,你该不会想对我……”
她惊恐地护住胸,脱口而出,“你休想!你个衣冠禽兽老色批!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她像个要被强奸的黄花大闺女一样。
傅时樾一言难尽地揉揉额,“戏演过头了。”
“……”鹿缈撇撇嘴,朝他走过去。
“那你说你干嘛搞个套房。”
傅时樾伸手将她扯到沙发里坐下,“我以为独立的空间,你不用怕被你舅舅发现。”
鹿缈想到陆衍歪头睡觉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他睡得跟头猪一样……”
“什么?”
她咳了声掩饰,“没什么,我们现在干嘛?”
“不是要看电影吗?”
鹿缈这才发现,小客厅的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电视机那么大的显示屏。
傅时樾拿出遥控器,打开了显示屏,搜索他们准备要看的电影。
鹿缈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突然想到一句话,好男人不会让她压制欲望,他总是会想办法克服困难,不让她心里留有遗憾。
“我饿了。”鹿缈眨眨眼说。
“我给点了早餐。”
鹿缈好奇地问,“那这花是……”
傅时樾一顿,垂眸看着被他放在沙发靠里的郁金香。
“给你的。”
“我当然知道是给我的。”
鹿缈拿起郁金香闻了闻,思忖片刻,凑到他面前问,“你该不会第一次跟女孩子去电影院吧?”
傅时樾看了她一眼。
鹿缈竟然发现他耳朵红了!
傅时樾去接鹿缈之前,路过了一家花店,他忽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他觉得自己不该空手去见她,今天薄雾遮霞是个艳阳天,她配拥有花店里最好看的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