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僧笑道:“兰姑娘回来啦!”
只见公孙兰风尘满面,提着两大袋食物,姗姗走近。
龙僧介绍道:“这位是师弟虎僧!”
公孙兰因白蹄乌的快奔,二日的路程,一日内便赶回,她发觉虎僧,又发觉血花,心中下大喜,放下食物,盈盈上前,拜礼道:“晚辈拜见虎前辈!”
虎僧慌忙摇手,不让公孙兰下拜,眼睛疑惑地望着龙僧,似在说:“她是谁呀?”
龙僧笑道:“她是阮伟的爱侣——兰姑娘。”
公孙兰听不懂龙僧的天竺语,虎僧却看出,脸色微变,暗道:“她若真是阮伟的爱侣,那另一位怎么办?”
当下打手势,询问温义在何处。
龙僧领他到温义处,公孙兰跟进,她发觉温义是个女子时比龙僧更惊,唯有虎僧早已知温义是个女子。
虎僧从怀中摸出一罐酒,倒在碗内,然后将血花捏碎泡在酒中,但见血花浸在酒中后,片刻溶化,将一碗白酒染成鲜血一般。
一碗血花入温义口内后,神效无比,只见温义苍白的脸逐渐红润,本无声息的呼吸,逐渐转重。
再过片刻,她口呼:“大哥!”睁开眼来。
公孙兰见她绝美的姿容,顿时大悟,为何阮伟失去记忆后,仍在念念不忘她,敢情他俩早已私订终身,难分难解!
温义醒后,未见着阮伟,反见着情敌站在眼前,不觉泪水滴滴下流,楚楚可怜地望着虎僧,想说些谢谢的话。
虎僧未等她张口,摇手止住,作手势叫她好好休息,再吩咐师兄、公孙兰出去,自己跟着走出。
来到殿堂,公孙兰低弱道:“龙老前辈,阮伟可在?”
龙僧道:“不知怎的,他的记忆突然恢复,发觉他拜弟病势复发昏倒不醒,急得一夜未睡,今天一早离去,说要找血花去!”
虎僧看不懂龙僧这汉语,打手势问明白后,又打了几下手势便飞掠出庙,转瞬不见,公孙兰急道:“他到哪里去?”
龙僧道:“师弟说,血花凑巧被他找到一棵,已甚不易,阮伟去找,说不定几年也找不到,他去找阮伟回来!”
公孙兰道:“晚辈也去!”说着,就要出庙。
龙僧道:“你若去找,恰好师弟将阮伟找回,那时不又要去找你吗?不如待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公孙兰想想也对,叹息一声,幽幽走回。
龙僧关心道:“你有什么心事?”
公孙兰摇摇头,低声道:“晚辈没有什么心事。”
龙僧道:“情之一字,少年男女最不易看破,往往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而毁终身,其实人生世上皆是缘字,不可强求,若然无缘,就让他去吧!”
公孙兰低喃自语道:“让他去吧,让他去吧!这不可能,我一定要争取!”
午后,饭毕,公孙兰煮熟一壶奶子茶,精选一盘食物,送进温义房内。
温义精神已与常人无异,戴好布帽,正在床上倚墙静养,见她进来,怒声道:“你来做什么?”
公孙兰笑道:“你病虽好,若不吃食物,等于没好。”
温义气道:“谁要吃你的东西,拿出去!”
公孙兰道:“我并未得罪你,为何要生我的气?”
温义闻言一愣,暗道:“不错!她没有得罪我,为何要生她的气?”当下转头他望,声音不快道:“那你放下食物,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