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统军,有何事?”虞江亭转过身来,疑惑地问道。
“殿下,虽说陛下颁布诏令缉拿大殿下,但是您若是需要,我愿意派手下的人替您寻得大殿下的去向。”
虞江亭睫毛颤了颤,原本微微扬起的嘴角落了下来,走近一步,压声说道:“温统军,无论你手上是否有关于兄长的下落,还是恳请你切莫告诉旁人,哪怕是父王……”
“明白殿下。”温君亦心中为之微微一动,淡然一笑,作揖送别了虞江亭。
“如何?”纪梓念悄悄在虞江亭走后,掀帘走进来。
“意料之中,”温君亦颔首,看向纪梓念,“话说回来,最近那些人的动向如何?”
“将军,里面说。”纪梓念抬手示意。
温君亦背着手,同纪梓念一道往里走去。
马场内,温汝韵驾马径直向前,接着挽弓一射便中了靶心。
待她握住缰绳,勒住马,一回头望见易景行牵着马绳从侧门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马不停地说些什么。
“易行止,怎么了?”温汝韵单手抓住马鞍,顺势翻身跳下马来,走上前去见易景行还对着马儿嘀咕什么,“晚了半刻。”
“它近日来有点状况,”易景行摸了摸枣红马的脖子,解释道,“我在哄它开心。”
温汝韵看向马儿——低垂的头,马尾巴有气无力地来回扫荡几下。
“你觉得它是不是看上去开心了不少?”
温汝韵一时语塞,走近那匹枣红马,左看看右看看,连连摇头。
“诶,我哄了它一路了,不应该啊?”易景行感到无比挫败,叹了一气,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安慰道,“罢了,估计是这两天的草不好吃,回头我给你找好吃的草!”
等易景行再抬头,看到温汝韵背着箭囊走向不远处的箭靶,调整了心情,悠悠地喊道:“方才中了几箭?”
“全中。”温汝韵拎着收回的箭矢,递给易景行,“再练一会儿,午后操训就要开始了。”
“好,”易景行欣然接过箭囊,浅浅一笑道,“怎么样也要十发九中。”
温汝韵踩着马镫,跨上马背,缰绳一甩,策马奔腾。
易景行也不甘落后,骑上马,跟到后面。
奈何马儿没有兴致,一个不高兴把他甩了下来。
易景行摔在地上,闷声哎呦地叫唤,脸上蹭破了一点皮,沾了几星土灰。
温汝韵听到坠马声,勒住马调转回来,望见仰躺在地上的易景行,内心一紧,赶忙驾马赶去。
易景行怕被温汝韵笑话,缓了一会儿,赶忙爬了起来——“韵,有手帕借我擦擦吗?”
温汝韵的马停在易景行面前,看到易景行脸上淌下来的一道血迹,她连忙从身上摸索,找到手绢后递了过去。
可是,当温汝韵抬手越过马头将白手绢递出去时,看到易景行的神色变了,他的眼里多了几分慌乱。
“还好,还好。”易景行急急地接过手帕,捂在脸上。
“何出此言?”温汝韵下马走到易景行身边,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