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了马车,咱们也没地方藏它啊?”
四下里寻了几番,姚凌熙的目光落在了脚边的酒坛上——“这不有现成的地方么?”
“王妃,您……”清果被迫接过小狗,当她发觉姚凌熙的目的后,已是来不及阻拦,“这一坛子整整有一斤啊!您受不了的……”
姚凌熙打开酒坛,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她二话不说抬起酒坛,仰头便喝了起来。
“王妃!”
“王妃!”
刚入口时,酸甜的果酒味道让她心满意足,再饮时回味无穷,可喝了半坛,她感觉自己有些迷糊了,还是继续闷声喝下去。
“好喝!”姚凌熙抬手擦了擦唇边的余酒,眼里氤氲了几分醉意,“这么好喝,难怪哥哥都藏着掖着不分我,总算喝到了!”
“王妃,您……您感觉如何……”清果看着姚凌熙渐渐迷离的眸色,不觉有些慌乱,“我去给您买醒酒药!”
“不必,”姚凌熙抱着空酒坛子,一把握住清果的手腕,“把小东西放进去……把帕子垫进去,免得……它沾了酒……”
清果无可奈何地从姚凌熙身上摸出手帕,交叠好放进酒坛,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把小狗捧起来放进去。
“唔……呜……”酒坛里的小狗有些害怕,低声呜咽。
“别怕哦,我带你回家。”姚凌熙抱住酒坛子,轻轻半拢坛口,“先委屈委屈……”
……
“陛下,王妃出宫了。”池叶映推开门,走了进来,残阳的余晖也趁时溜了进来,“您怎么不派人跟着?”
“她又不是第一次出宫,”沂星早收起手里的卷轴,又抬手拿起另一份,“再说吾日理万机,怎么有心思时时刻刻盯着她?”
“陛下,您忘了,有一次王妃就差点丢了?”
“那不是因为她听信别人的话,跑去槐山庙算……祈福,结果下山晚了,摸不着路……”
“我怎么记得王妃是去卜卦了?”池叶映理了理桌案的卷轴,意味深长地问道,“问生死?问吉凶?”
“明知故问。”沂星早淡淡地瞥了池叶映一眼,看他一脸坏笑,没好气地埋头继续批阅,“快去宫门口守着。”
见沂星早转移话题,池叶映只得耸了耸肩,起身作揖退了出去。
话说回来,自那次从槐山庙回来后,她似乎看开了很多,对他的态度也转变了不少。
莫不是真让她算到了什么?
沂星早停下笔,若有所思地看向微晃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