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十一娘一觉睡到天亮,醒来觉得饿,吃了些白粥,又吐得一塌糊涂。
“怎么又和从前一样了。”徐令宜很担心。
“没事!”十一娘安抚他,“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结果休息了两天也没有什么改善,把太夫人也给惊动了,只嗔怪徐令宜:“太子妃年纪轻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怎么能让她进宫去。”
徐令宜只好站在一旁讪讪地笑。
十一娘怕他下不了台,忙劝太夫人,“是我怀象不好,侯爷也没有想到又反复起来。”
太夫人见她这样顾着徐令宜,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心,怕她再有什么不适,商量着让田妈妈和万妈妈来服侍她。
十一娘自然是满口答应,让琥珀从库里拿了四匹遍地金的妆花、四匹姑绒、四匹淞江的白绫,一对赤金佛手簪子、一对一点滴的赤金手镯,四枚赤金戒指,分赏给了田、万两位妈妈。
两位妈妈谢了又谢,从此在十一娘屋里当起差来,尽心地调理十一娘的身体。
十一娘的情况却不见好转,到了三月十五那天,竟然躺下了。
田妈妈和万妈妈都觉得事情有些异样,细细的问十一娘,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十一娘苦笑:“就是觉得有怪味,闻着就心里不舒服。”
两位妈妈和琥珀等人把屋里屋外的东西都查了一遍,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正奇怪着,十一娘又开始吐起来。
田妈妈若有所思,站在十一娘身边,到股若隐若现的香味。她心中一动。告了声罪,把十一娘用的东西都翻了一遍,却没有闻到与刚才闻到的香味。
田妈妈心里打着鼓,又闻到了那股若隐若现的香味。
没有两息的功夫,十一娘伏在炕边吐了起来。
田妈妈不敢做声,去了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低声嘱咐田妈妈,“你多在十一娘身边待会,看看那香味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田妈妈应声而去。
有祠堂那边的婆子过来请太夫人示下:“慈源寺派了师傅来,说明天寅时就过来。”
太夫人想了想,对玉版道:“你去跟那婆子说,让慈源寺派来的师傅过来见我。”
玉版应声,对立在院子里的婆子说了。
那婆子飞快地领了慈源寺的师傅过来。
“跟济宁说一声,我那过世四儿媳的道场就设在慈源寺好了,做二七一十四天的道场。金银纸锭、纸钱各一千,三牲祭品,馔席五桌。”
那师傅喜出意外,连声应了。
太夫人就去了十一娘处。
陶妈妈在祠堂外面左等不到徐嗣谆,右等不到徐嗣谆,做水陆道场的师傅们更是影也没有一个。她差了身边的小丫鬟去找徐嗣谆。
“陶妈妈。”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去世四夫人祭日的水陆道场改在了慈源寺,侯爷领着四少爷去了慈源寺。”
“怎么会这样?”陶妈妈有些目瞪口呆,“前两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又改在了慈源寺?”
小丫鬟低声道:“听说四夫人有些不安稳,所以太夫人临时把水陆道场改在了慈源寺。”
陶妈妈听着气得两肋生痛。“她不安稳,她不安稳更应该好好祭拜大姑奶奶,让大姑奶奶保佑她平安顺利才是。她倒好,竟然让死去的大姐给她让路……不就是怀了个孩子吗?还不知道是男是女,这就摆起谱来!想当初,不过是个婢生女,死乞白赖地在大太太面前巴结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