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的桃花劫还是这么旺啊,老衲当初连斩了几十刀还以为斩干净了,没想到啊,春风吹又生。”
望着气势汹汹的何丽卿和跟在后面有些唯唯诺诺的苏幼婵,广缮禅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小子这辈子估计是与佛无缘了。”
其实广缮禅师不知道,在哈佛他是斩了四年。
而中道院的时候,学了命理学的姜少白没事儿就自斩桃花玩,斩了整整三年,还是没能斩尽。
这桃花啊,就如同雨后春笋,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啊。
此时趴在软塌上的姜少白整个人好似都有些萎靡,但他依旧调笑道:“师傅,佛门不是还有密宗欢喜禅么,我对那个很感兴趣的,怎么能说无缘呢。”
“荒谬,那种炼制肉莲法器的邪魔歪道根本不是我正统佛门。”
广缮禅师原本慈眉善目笑嘻嘻的胖脸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个哈佛是有规定的,正统与密宗,绝对不能相提并论。
在正统佛门的眼里,那踏马根本不是邪魔歪道,完全就是邪魔。
“哟,师傅,您还知道肉莲法器?了不得啊!”
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姜少白微微抬起头正要跟广缮禅师来上几句骚话,却见其面色不善,眼神凌厉,当即改口道:“得,原来是邪道啊,那就算了唉哟我焯,你轻点儿啊!”
双颊浮着点点绯红的九歌站在软塌旁边,带着翠绿色神通法力的双手,不断抚弄其背的双手突然用力,屋内之人纷纷听见一串爆豆般的骨头脆响。
似乎是弄好了后背,山诡又将散发着绿芒的双手下移至了臀部,再次轻轻揉捏起来,边揉边问道:“我就很好奇,九转混沌魔雷被命中了之后,如果扛不住应该是灭神,怎么到了你这儿变成毁身了?你这骨头都断的差不多了,还能装模作样的走到小楼里?”
感受着身下丝丝温润的舒适感,姜少白无奈用手肘撑了撑上半身,等又舒服了一点才说道:“总不能被那些仙神看扁了不是,最重要的是气势啊,我丈人和丈母娘可都在外面呢,唉唉唉,手,别再往下了,我的佛门金刚杵没断!”
老胖和尚一听话,当即黑了脸,斥责道:“金个屁的杵!你哪儿学的这些词儿,老衲当初可没教你这些。”
“嘿嘿,您是没教啊,图书馆里的书可多了,我上学时候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满足不了食粮,只能充填精神食粮了。”
姜少白抿嘴笑了笑,等屁股不那么疼了,这才转过头和善的看向一直站在楼梯口的苏幼婵和何丽卿。
目光刚一触及,小灶君眼泪便刷刷刷的流淌了出来,凑到软塌边,蹲下了身子,道:“少白哥哥我错了。”
姜少白赶紧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可这眼泪水越擦越多。
无奈的他只能轻轻的用手指刮了刮苏幼婵的可爱琼鼻,道:“怎么就错了啊,你还哭了,哭啥啊,我又没事儿,就断了几根骨头。”
“呵,几根。”
正咋努力治疗的九歌冷笑一声。
此时的,她额头上全是汗。
累出来的。
突然间,几声惨叫在小楼外响了起来。
守在阳台的张三面色凝重,传话道:“跟我一起的那六个兄弟,没了。”
“在我的地盘不跟我说实话好吧,其实我现在这状态,我也救不了他们。”
姜少白虽然对那些个天兵没有好感,但这是两码事。
“都是命。”
知道状况的张三摇了摇头,神情逐渐落寞。
虽然他已不是天庭之人,但那些个司危府的天兵跟他也曾朝夕相处过几十年的,还没完全失去人性的他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伤感。
接连六条命就这么没了,即便道不同,慈悲为怀的广缮禅师心里也有些难受,手上的佛珠都盘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