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答案令他既讶异又惊喜。讶异的是在长达二十九年的时间内,居然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人得了她的眼;喜的当然是他是她此生第一个男人。
一股要不得的大男人心态在心里发酵,知道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让他有无比的满足感……这感觉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女人。而她的反应,则让他怜惜不已。如果她早一点告诉他,这是她的第一次,那么他一定会更加的小心,尽量减轻她的疼痛……
“小竹,你相信我吧?”他问。
“相信啊!”她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冒出个这么奇怪的问题。
“放松身体,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照顾你的。”
“怎么照顾?”她倒是很好奇,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怎么照顾到她?从他满是汗水的前额看来,他都已经快自顾不暇了,哪还有那个闲工夫照顾她啊!如今,她只希望自己的肉体能快些适应他的存在,要不然等他理智决堤的时候,痛得可是她。
邓肯决定用行动证明他所说的话。
他保持下半身静止不动,虽然这简直快要了他的命,他单手将她的双手定在上方,先是细细地亲吻她的双唇,然后向她的颈部前进。而当他这么做的时候,陈小竹为这陌生的刺激而自口中轻呼出声。
“你在做什么?”这问题很蠢,但是她又忍下住想要知道他的意图。
“照顾你。”他的答案十分的简洁,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解释他即将要做的事,不如以行动直接证明更快。
由于她的双手被他给制住,因此她只能稍稍地抬起头来,察看他正在对她做的事情。
这实在太令人不好意思了,她禁不住红著脸想,他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一路亲下去啊?
以前,她曾经在书里、影片里看到类似的动作,但是看是一回事,等到自己遇到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只能屏息看著他愈来愈住下吻去,直到她看到他的嘴吻上她雪白的胸脯时,她才惊觉到他即将要做的事,
“你不可以这么做。”她气息微弱的说。
“为什么不可以?”她的拒绝太没有说服力了,还不足以使邓肯停下动作:
“因为……”此时,她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阻止他。“因为……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她心想,如果他真的做了,那她一定会受不了的。刚才,他的手也不过才覆住她的双峰而已,她就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现在如果换成了他的嘴,老天!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是吗?”邓肯察觉到她的呼吸因为他的动作而加快的时候,他知道她已经成功的被他撩起情欲了。“我认为你应该会喜欢才对。”
接著,他低下头来以温热的嘴含住其中的一颗蓓蕾,时而用舌尖轻轻地拨撩它、时而像个婴孩般的吸吮……在这当儿,他的手也没闲著,他以拇指轻揉她另一个蓓蕾……
陈小竹曾几何时受过这般的挑逗,此时她早已放弃挣扎的念头,任由他在她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令人难以忍耐的狂潮,她的呼吸急促、双颊泛红,嘴里吐出的尽是一些没啥意义的语助词……这会儿,快感早已大过她之前所承受的疼痛。两人已是如此的靠近,但她就是下自觉得想更接近他,因此她抬起腰部,试著把自己再推向他一些。
她的这个小动作,使得原本几近崩溃边缘的邓肯顿时失去克制力,他先是放开她的双手,让原本各司其职的双手环抱住她的腰部,将她抬得更高,使自己能更深入她。接著,他的嘴离开她的胸部,两人面对面的相互凝视,有这么一秒钟的时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在这唯一的停止过后,他猛烈而热情的吻住她,让自己压抑已久的渴望全然的释放出来,此时的他,是如此的专注、投入,仿佛在她之前他从不晓得性爱能带来如此极致的快感。
在目炫神迷的刹那间,他知道他爱上她了。
朝阳的余辉洒落了一地的金黄,透过光线,邓肯看到空气中的微尘正随著空调运转的方向而流动——这是一个奇异又特别的早晨。
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正覆在身子微蜷曲的陈小竹身上。从她的表情看来她睡得极为香甜,完全察觉不到枕边人的动静。反倒是他,看著她熟睡的容颜,身体禁下住一阵骚动,不过他马上制止这个念头。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昨晚他是怎样的榨乾了她的体力,如果不是她倦极而眠,他猜想他一定可以持续一整晚。想来也好笑,这种冲动从他脱离青少年时期后,就不曾有过了。
陈小竹是唯一一个能令他如此心猿意马的女人……恐怕也是最后一个吧!
想到这里,他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低声的笑了起来。
他再看看她沉静的睡颜,他猜想,等到她醒来至少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于是他赤裸著身子走向浴室,准备淋浴后再到书房上网路看看亚洲各国的收盘指数,以及各股涨跌情形。等他处理完这些事时,她也应该该醒过来了。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后,躺在床上的陈小竹先是非常不文雅的打了个呵欠,然后挪了挪身子,伸了个大懒腰后,才勉勉强强的张开眼睛。
起先,她满脸疑惑的看著四周的环境,有点意外自己怎么会待在这里的样子。接著,五秒钟过后,她的脑袋正式开始运作,原先疑惑的表情也由尴尬所取代。
“天啊!”她先是以手捣住自己羞红的双颊。“我真的做了。”她不是悔恨,也不是在惭愧,她只是为自己昨晚的大胆行径感到不好意思罢了。“幸好邓肯不在,要不然我……”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咧!
赤裸的身体依旧留存著昨夜欢爱的痕迹,她裹著床单下了床在房间里四处走动,现在她最想做的事便是好好地洗洗身子,再泡个热水澡。
逛了好一会儿,发现他的房间比客厅还要大上四倍左右。好不下容易让她找到和墙壁同色的门把,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装饰品而已。她试著握住门把向里推,很快的她发现这门是往旁推的,她推开门,竟然是一间豪华的大浴室。
“真是奢侈的享受啊!”不提他的房间,他就是连浴室都要比她的客厅还要来得大。
位于她正前方是一个半圆形的按摩浴缸,上方黄铜架上摆了一叠白毛巾,琉璃皿里放在各色的香浴球,在浴红的左方则是一间由马赛克玻璃隔成的淋浴间,洗手台闪著金属的光泽,在灯下显得耀眼非凡。等她走进浴室后,她才发现浴缸的对面,竟是一整个墙面的镜子。
“天啊!”她发觉到了纽约之后,她的感叹用语词的使用率呈直线攀升,她简直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原来有钱人可以富有到此等的地步。”
或许是她缺乏想像力,因此当她在小说中描绘有钱人时,对于他们近乎奢华的物质生活无从想像,因此在著墨上总是略加带过……不过,从今尔后她再下笔描写有钱人时,地加道自己可以发挥无穷的想像力,而不必去猜测自己是不是写得过火了。
她真的很想试试按摩浴缸的功效,但是她真的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享受这高级的科技产品。
她将头发挽成一个发髻,走进了淋浴间快速的洗了个战斗澡,尔后拿了条浴巾擦拭全身,重新披上床单回到了卧房。
没想到才刚关上浴室的门时,邓肯便已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