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栖咬了咬牙,她夫君记性可真好!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这迷香不是同一种!”
她气得想把澜袍扔回去,可刚松开,冷意侵入,她猛地又阖上了,气呼呼地下了床,也不知道生谁的气,赤着脚就往外走。
赵赫延没去抓她,只是剑眉微微凝着,看向她方才落了一地的裙裳。
怎么衣服一脱,人便清醒了。
长手将衣裳挟起,忽然,那股馨香又散了过来。
修长的指节一紧,将裙裳扔回了地面。
门外,除了一芍和月归,还有阎鹊在,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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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延:“把少夫人今日的衣服全烧了。”
一芍怔怔,没问什么立马去做。
而月归则去推少爷的轮椅,阎鹊跟在身后,去了他的房间。
“把方才的解药再给我配一份。”
阎鹊愣愣,“没效果吗,不可能,我这清净丸百试百灵……”
“少废话。”
阎鹊委委屈屈地配了,他这个人,节省,一直以来贯彻的宗旨就是“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蒙尘”。
直到他把药递给了赵赫延,眼睁睁看着他吃了。
阎鹊:!!!
“咳,我检查一下伤势。”
作为一名合格的大夫,他还有一个宗旨:非礼勿问。
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道拟鸟声的口哨,月归走过去,将窗户掀开。
隔着一道屏风,阎鹊在给赵赫延处理伤口,地上的暗影半跪,“主子,这是水郭镇的赋税表,以及层层官员的名录。”
月归接过,转入屏风递给赵赫延。
这时,又听暗卫说道:“查了今日同时购入艳香和檀香的人,名单也在密件中。”
赵赫延漆黑的瞳仁掠过,忽然,指腹停在一道官职上:“开春了,这些杂草,就连根拔起吧。”
“诺。”
“罪名么。”
男人声音听不出起伏,冷如窗外泠月,“克扣赋税,谋害朝臣,罪当连坐,即刻问斩。”
手里的密信舔上火舌,顷刻燃烧起刺眼的火光,灰烬一点点落在地面,最后迎风而散-
房间里,黎洛栖泡了下冷水澡,整个人都冷得发抖,一芍赶紧从厨房里给少夫人煮了姜茶。
黎洛栖见小丫头眼睛肿如核桃,笑了笑:“别怕,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被少夫人一安慰,一芍更难过了,嘴巴一瘪,忍着不哭。
这时,房门外传来声响,黎洛栖忙钻入被窝,小声跟一芍道:“说我睡了!”
一芍手背忙抹了下眼睛,捧着碗出来,就见少爷脸色冷沉,结巴道:“少夫人睡了……”
赵赫延左手抬起,挥了下,让他们下去。
此时的黎洛栖藏在被窝里,脑袋也埋着,隐隐听见外面的流水声,脸颊泛热,这里是码头,自然不缺水了,他自己要沐浴为何不让人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