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珈嗤笑了一声,抬手推开了木门,“我当然是故意带你出去的,不是说要给我买风筝吗?”
“对啊,我倒是忘了。”成阜答道。
“不过,我也是故意让你见到仇侍光的。”朱文珈说得很平静,自顾自地摸索着屋子里的机关。
而成阜却是被这句话惊住,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不信吗?”身后的人许久未接上自己的话,朱文珈转过身来看着成阜笑了一下,云淡风轻的说到:“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儿,怎么可能会谋划到那一步?”
“我……”,成阜是不愿去相信的,于内心深处是这样的。
朱文珈欣赏着成阜脸上的局促,嗤笑了一声又转回了身。走到一排书架面前,抬手轻轻敲了两声。
书架应声朝两边滑开,露出里面的重墙。重墙也紧随其后,被人从里面推了开来。开门的是一个成阜从未见过的男子。
“公子。”男子朝朱文珈行礼道。
朱文珈朝男人应了一声,回过头来笑着看向成阜,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到:“先生!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不愿意跟来,先生现在要是想走,我也绝不会拦着。”
成阜闻言愣了一下。是他自己说的,朱文珈可以随意待他。所以他是不会想走的。
“我不走。”成阜答道。
这下轮到朱文珈愣住,轻声了声“走吧。”,转身就走进了石门。
石门里面有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在他们进来之后,石门立马被那男子关上,封存了自地道里涌出来的声声惨叫。
声音真的过于凄惨了些,顺着成阜耳朵传到腹腔,搅动着里面的内脏,随时准备着要和胃里面的内容物喷涌而出。
朱文珈斜过眼睛看着成阜那张眉头紧皱的脸,脸色稍微低沉了一些,说到:“不要勉强!”
成阜摇了摇头答道:“放心,并未勉强。”
朱文珈说这是他建造的牢笼,实际上是一件刑室。
这里并不大,三间屋子的大小,连围栏都没有,因为朱文珈说了不需要。里头摆着十来个正在被施刑之人,炭盆、长鞭、短刀长剑到处都是。
每个施刑的人都拿着样式各异的刑具,随刑具落下而起的惨叫声,鞭笞声以及怒骂声混作一团,充盈在这小小一间屋子里。鲜血、眼泪以及热汗尽情挥洒在墙上、地上以及本就浑浊的空气里。
这里好像已经不再是属于人间。这些受刑之人就像是生前犯了大过的亡灵,正在受着惩罚。
成阜皱起了眉,藏在衣袖下的手紧了紧。
朱文珈倒是见怪不怪,神情格外轻松看着一个正在被施刑的男人。
“那个人你认识吗?”朱文珈问道。
闻言,成阜顺着朱文珈的视线看了过去。男人已经被折磨得体无完肤,也不知道朱文珈为何会这么问自己,但是那张脸他是真的没见过。
“不认识。”,成阜答道。
“不认识也没关系。”朱文珈哼笑一声,抓起炭盆里的一把铁烙就走了过去。
看见朱文珈过来,男人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就开始求饶,“求求公子,求求公子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朱文珈站定在男人面前,对着左右狠厉的说到:“按住他!”
左右闻言,立马上前就要按住男人。
“别!别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