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跟你绝交还来得及么?”玛奇看了一眼身边一直安静听他们说话的吉尔,重新倒了饮料放到他手里:“算了算了,也该解决这事早点走人了,我可不想在这里拖到圣诞节。”她叹了口气:“反正时间我们不保证,你觉得行就试试。”
“可以试试。”
“嘁,看来你还挺喜欢你哥哥的嘛。”
“嘿嘿,那谁知道呢。”他说完,放下杯子闭上了眼睛:“圣诞见。”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燃烧的熏香还在努力在房间里回荡。玛奇凑过去戳了戳那个已经陷入沉睡的人,回头一笑:“宝贝儿,我想干坏事。”
“随便你。”吉尔完全不想问她想干嘛。
“好哒!”玛奇笑得心满意足:“那我就不客气了。”
神父再次醒来窗外的天已经亮了,过量的酒精让他觉得头昏脑涨,但却完全没有自己喝酒的记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尽快赶到教堂,但他的身体却完全不想从沙发上爬起来,不止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有内心的一点小悸动。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迟到或是缺席过教堂的事务,第一次的缺席让他有一种叛逆的快感。
突然的香气激发了腹中被酒精冲刷过的饥饿感,神父睁开眼睛,玛奇正端着煎蛋在他头顶晃来晃去。
“哟,醒啦?”玛奇说着把盘子收回,煎蛋塞进了自己嘴里。
“我,要去教堂了。”神父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既然醒了他默认的首要任务就是先回去。
“啊,不用着急,我帮你请假了。”
“请假?”神父看到玛奇做了一下祈祷的姿态,不由得皱起了眉。
“哦不是,”玛奇的叉子指了指桌上的小册子,那是从神父口袋里摸出的联络手册:“我的意思是,塞恩去找你教堂的其他帮手的人员打招呼了,说你身体不舒服晚点过去,让他们帮忙先处理下。”
“哦。”神父心底松了口气,却又有一丝的失落感。
“不管怎么样,先来吃东西吧。”玛奇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下还有很多问题要谈呢。”
“还有什么事要谈?”神父虽说对于昨晚昏睡的事很是在意,但对于主动询问却有些心理排斥,于是选择先问其他。
“哦,我就想问一下,我们找到你弟弟了……”
“什么?”
“……的话,你准备怎么办?”玛奇这话长音断句说得神父感觉心跳大起大落。
“……”神父长出一口气,抬手扶上额头,却发现满是冷汗:“这是什么意思?”
“嗯,”刚吃完早餐完全没妨碍玛奇往嘴里塞着零食:“就是说嘛,老头说是让我看着办,但他好歹费劲把你拉拢进来了,肯定不会想要一次性成员啊。你看这我不得问清楚,万一你找到弟弟了,心愿已了无牵无挂找上帝喝茶去了,那这事我一掺和你人没了,老头把责任算我头上,这我哪受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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