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池与抽噎着,捂着眼睛,咬牙道:“我就不懂了,他和我说一声有对象很难吗,朋友圈也没一点影子,好了,我现在变成一个追着别人男朋友不放的婊子了……”
文池与说着说着又要哭,贺时允只能等他发泄完,不然听不进去话。
可能是前面哭得太狠,力气都耗了不少,文池与虽然嘴里还在嘟囔,但很明显慢了很多,有时候要隔上一段时间才会继续说。
贺时允知道文池与累了,让他去床上睡。
趴在沙发上的文池与歪着头,肩膀夹着耳边的手机,摇摇晃晃地走去了卧室,砸在床上的那一秒,他说:“我真的不要喜欢他了。”
“嗯。”贺时允应道。
听筒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因哭过而有些重,贺时允过了几秒后挂断了电话。
文池与之前没这样过,人虽然吵吵闹闹的,至少没什么烦心事,但自从认识了那个什么纹身师,有事没事就要来找贺时允唉声叹气,放出去的狠话永远不作数。
贺时允摁着火机的金属盖,开开关关,啪嗒声不急不缓地回荡在整间屋子,烟被他咬在齿尖,丝毫没有要点燃的意思。
自从认识了谁吗。
贺时允将点燃的打火机提到眼前,感觉火焰都没有从前亮。
自从认识了边准,自己点的烟都没有他点的烟抽起来爽。
贺时允凝视着手上的戒指,心里隐隐的滚烫开始泛滥,他走去卧室,镜子里的自己眼下一片潮红,说不出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姑且算作是西梅酒的锅。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烦闷地揉了揉,眼帘垂下,戒指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闪耀,不知道是什么钻,能够这么亮,就算移开了视线,余光里也是戒指折射出的光。
烧在脸上的热陡然转移,贺时允拎起衣摆咬在嘴里,解开裤链,性器垂在腿间,贺时允闭了闭眼,握了上去。
涎液濡湿了衣角,贺时允没有睁眼,像以往的许多次一样尝试使性器硬起来,戒指刮在阴茎上,硌得生疼,他眼前出现那个黑色的丝绒方盒,被边准拿在手里。
拿着戒指盒的手很漂亮,又细又长,他的视线上移,是简单的纯色外套,衣领没有整理好,叠进去了一块,那里的锁骨凸起,贺时允不受控制,慢慢地靠了过去,将唇覆在了颈侧。
他不自然地吸了口气,牙齿紧咬着发出一声喟叹,戒指带来的疼痛逐渐变成了酥麻,不知浑噩了多久,当贺时允猛然睁开眼时,手里已经是一片黏腻,遮住了戒指的光泽。
贺时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
操。
立了。
硬了。
射了。
在二十一岁的第一天,贺时允为十六岁的自己交了一张迟来的答卷。
他整个人僵住了五秒后,抖着手把戒指摘下来,放在水龙头下冲。
喝多了吧。贺时允把戒指放回戒指盒,锁进了床头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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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阳痿奇迹无根据,纯粹为了感情服务,请勿较真。
第13章
后来连续很多天,只要贺时允一出门,就能在门口碰见边准。
他侧对着门,手握在门把手上,垂着脸,动作停滞,不知道是刚回来还是要出去。
1101和1102的距离不远,隔了一条不长的走廊,但贺时允自从上次想着边准的脸自慰之后就不太敢直视边准,每次都要佯装镇定地打招呼。
边准说话喜欢看着贺时允的眼睛,他比贺时允高,两人要是离得近了点,边准都会微微低头,贺时允往上看到的就是那么双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像是盘了条蛟龙的黑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