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徽平摸着男生的头发,动作轻柔,他勾了勾下巴,男生便跪立起来,将头埋下去开始吞吐。
没一会儿,男生的头发就被揪起来,仰头挨了一个耳光,声音清脆。
“我还以为有多爽。”
拇指上的扳指沾上了乳白色的液体,失了光泽,边准在边徽平掐上男生脖子前拿起门口的青花祥云扁壶。
凌冽的一道风声,扁壸划过边徽平的肩膀,砸在地上。
男生惊呼一声,双手撑着往后退。
保镖从门外冲进来,边徽平挥了挥手,穿上家居服,朝边准走来。
——啪。
一记耳光甩在边准脸上。
“别以为两年没管你就觉得这天在你自己头上了,你哪来的资本跟我得寸进尺!”
脸上的火辣逐渐清晰,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也重现在眼前。
天是那个天,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十八岁和十六岁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腥甜味从喉间溢出,边准轻咳一声,擦拭嘴角时闻到一股很淡的花香,好像夏天化不开的云。
是他早上亲手换的那束茉莉香。
边准轻轻垂下手。
还是不一样的。
十六岁的边准什么都没有。
十八岁的边准还有贺时允。
他不计较往前十六年的混沌无光,因为十八岁的他还有贺时允。
他该和贺时允永远在一起。
永远。
电话铃声在这时候响起,好不容易回魂的男生踉踉跄跄地爬过来把手机递给边徽平,被眼神示意后忙不迭地弯腰跑了。
边徽平的视线最后在边准微红的脸颊上停留了两秒,转身上了楼。
留给边准的那个背影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居功自傲,自以为是。
边准盯着那抹身影到消失,等保镖颔首关上大门,他才迈开僵硬的步子,走到厨房。
房子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边准被困在这里十六年,其实门就在身后,伸手就能摸到门把。
自由很简单,两年前的他便是靠一把脆弱的玻璃刀和满地细渣走出了这扇门。
楼梯锃亮,二楼换了一个暗红色的地毯,边准踩上去,站得笔直,手却在发抖。
感官的抽离使他扼住手腕,木质刀把在手心热得滚烫。
不知道走了多少步,边准终于走到了书房门口。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短促的消息提示音,边准的心蓦然抽停。
他低着头,拿出手机,一分钟后,拨出了电话。
边准此刻与边徽平仅一门之隔,贺时允的声音响在耳畔,一切都显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