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吟冬已将行装收拾好,瞧见荀馥雅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伸懒腰,立马上前给她穿衣系带。
早起的荀馥雅有几分感性,一把抱住她的腰,亲昵地将脸埋在她的胸前,笑着撒娇道:“吟冬,你真好。”
“……”
吟冬身影一顿,忆起昨晚自己所做之事,感觉有些愧对荀馥雅。
她默不作声,替荀馥雅穿好单衣衬裤衬裙,又系上防寒的貂绒搭子,披上大裘,戴好帽子。
丫鬟小厮们过来伺候,荀馥雅接过牙石漱口,洗脸,稍精神了些,出房门时见吟冬把一个包袱斜挎在背后,接过丫鬟给的食盒。
她在丫鬟小厮的陪同下,走出谢府大门。那一瞬间,恍如隔世,她来谢府住下已两个月有余,却一次都不曾踏出过这扇门,不曾到谢府外头一次。
是害怕出门会遭谢昀追杀,还是自己被心魔困住了?
她无法分辨,只是抬眸望向苍茫的天空,感觉自由是她两辈子所渴求的,上辈子她被亲情囚禁在樊笼里,死后亦无法魂归故里,这辈子,她定不会重蹈覆辙,活出自己的人生。
门口停着两辆低调而不失奢华的马车,吟冬前去将行装放到车队里,荀馥雅前去询问正在与车夫说话的裘管家:“裘管家,母亲来了吗?”
裘管家困惑地看了她一眼,恭敬地行了个礼:“回禀少夫人,夫人没来。外头气寒露重,您还是先到车厢里头吧。”
吟冬走过来,将荀馥雅送上车去。
这车子是谢家出外采办时使用的,车内有两格,分内外间。外间较低,靠近车门,摆放着下人的小板凳,旁边摆放着隔板柜子装行李。内间较高,有一道帘子挡着,帘子后是一张窄榻,可坐可睡,两侧的锦缎椅后则掩着车帘,外头又有雕花隔板挡风。
荀馥雅进来时火炉子生得正旺,她心里想着:谢夫人没来也好,若谢夫人已到,身为晚辈的她姗姗来迟,免不了被当面训斥一通。
她在车厢里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端着暖炉,头靠着车板,因起得早精神显得有些不济,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便躺在榻上补回笼觉。
此时,车厢外头传来裘管家的喊声:“人齐了,出发吧。”
闻得此言,荀馥雅清醒了些,不见谢夫人进来车厢,猜想谢夫人定是不愿与自己坐一个车厢。
方才她精神恍惚,完全没注意到谢夫人来了,没能及时下车厢去迎接谢夫人,给她请安,估计下车后会遭谢夫人一通训斥。
算了,由她去吧!
如此想着,荀馥雅又继续睡。
等她睡饱了,开始恢复意识时,车子已停下。她掀开帘子一瞧,车子已驶出了逐郡,外头天地阔,苍茫一片。
外间的下人端来了午膳,在帘子外头摆弄好了,恭敬地说道:“少夫人,吃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