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马上舞。
顾名思义,就是在马上面跳舞。这对于弱不禁风的天启女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难度极高却又不可思议的舞种。
这种舞既要求女子善于骑射,又精通舞艺,若控制不好马,很可能会坠下马,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众人看着文弱的荀馥雅,皆为她擦一把汗,连姜贞羽都开始不安起来。
众人各怀心思地移步到皇家御马场,老皇帝端坐着却很不安,加上朝臣们在身旁议论纷纷,皆不看好荀馥雅,他更是明显对这一场比赛丧失了信心。
姜贞羽趁着挑选马匹的空隙,忧心地询问荀馥雅:“师妹,太危险了,要不,让我来吧。”
三师兄张珩和四师兄萧应离也不想看到自家如花似玉的小师妹受伤,凑上前来劝说。
“小师妹,你已经替天启赢了两场,输一场也不打紧,要不这一场咱们就不比了,认输吧。”
“对呀对呀,老皇帝若真要人上场,大不了让你四师兄打扮成舞姬去跳一场,恶心死他们!”
“说谁恶心呢你!你扮舞姬就不恶心吗?”
……
说不到两句,这两位师兄又吵闹起来了。
容珏静静地走到荀馥雅的身后,不发一言,荀馥雅换上了舞姬的服饰,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艳丽多姿。
只听得荀馥雅说:“感谢师兄师姐为我担心,请你们相信我,我会平安归来的。”
“我相信你。”
淡淡的一句,却让荀馥雅心神一震。
她蓦然回头,迎着那淡漠的冷眸。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前世,他们在太学书院的紫藤花下闲庭散步,花瓣忽然落在了她的头发上。
他伸手去替她摘下,彼此气息相近,紧张、羞敛却又忍不住怦然心动,忍不住产生一种彼此相依的冲动。
只是,往事如烟,此刻的他们相隔了一世的距离,她已经不再是他当初单纯天真的小师妹,而他依旧是白月光般的存在。
如今,她只能垂眉,客气而疏离地对他说了句:“谢谢大师兄!”
容珏怔然,却没有再说什么,到马厩里为她牵来了一匹良驱,道:“骑它吧,性温顺。”
荀馥雅自然信任他,翻身上马,策马奔向演练场。容珏凝视片刻,抽出腰间玉笛,加入了奏乐队伍。
随着鼓乐笙箫响起,荀馥雅与犬戎族的舞姬同时在各自的马匹上跳舞,皆稳如站在平地,舞姿出众得不相上下。
犬戎使者这回终于忍不住了,暗中向荀馥雅的马匹上发出暗器。马儿受惊,快速飞奔,荀馥雅猝不及防地颠了一下,整个人坠下了马,不见人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