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寝时候,洛洛她们正在讨论这事。
林盏把钥匙扔桌上:“你们怎么知道她哭了?”
“那么大声啊,最后又哭又叫的,整个楼道都听得清——”洛洛说,“我们上了趟厕所,一出来就围观到了,哭得真是很惨。”
老幺正在擦眼镜:“一个比赛名额而已,至于哭成这样么,当时盏盏的画展名额被她拿走,盏盏也没哭啊。她哭得跟天塌了似的。”
“这比赛重要着呢,”寝室长说,“就这一个,胜过大学四年所有比赛,你信么?”
洛洛拆着手上松子的包装袋,边剥松子边说:“哭也包括后悔吧,还有,害怕自己以后都画不出好的东西来,怕以后赚不了钱了。伤仲永啊。”
林盏看着洛洛,有点惊讶:“你居然知道伤仲永?”
洛洛拿松子扔她:“滚啊!我很有文化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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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林盏正在睡觉,被对床的洛洛砸醒。
“林盏!!”
她好半天才睁开眼,抓着枕头套,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怎么了?”
“初赛过了!我在群里看到名单了!”洛洛抓着被单,“太牛逼了!”
“嗯,”林盏应了句,翻了个身继续睡,“知道了,快睡吧。”
“几点了还睡,”底下煮泡面的寝室长抬头,“十点了,兄弟们。”
老幺下床的时候还颇有怨念:“气死我,大清早把我叫起来,就为这种用脚趾都能想到的新闻……”
“这个新闻很重大了好吗,”洛洛一撩床帘,“我们市交上去二三十幅,只过了五幅啊……”
林盏揉了揉头发,从上铺爬下来。
吃了一顿brunch之后,林盏一边哼歌一边整理颜料。
“比赛过了这么开心啊?”
“不是啊,”林盏挑出混合的脏色,道,“暑假要和沈熄一起去旅行,帮我想几个地方呗?”
洛洛:“……七天连锁?”
林盏:“……”
林盏:“可不可以说点浪漫的地方?连锁酒店很浪漫吗?”
“不浪漫,”老幺说,“但是很实用。”
“……”
“不过,”老幺问林盏,“我们关注你的全垒就算了,你自己为什么也这么关注啊?”
“其实也不是很关注,”林盏说,“但是就这个样子,我会觉得我自己很没魅力啊……”
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只是……
洛洛说:“任何一个女人都想看另一半为自己发狂吧。”
林盏:“……”
“现在还这么早呢,”寝室长说,“还有几个月才放暑假……还不如关心比赛呢,决赛结果还有一个月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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