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中心的路上,遇到红灯。
周兆婷举起手机在车内自拍了一张,照片里有他开车握着方向盘的那一条手臂,白色衬衫,手表。
在周兆婷的眼中,他身上的细节很是完美。
周兆婷低头摆弄着手机,眼睛盯着照片中他的部分,虽不明显,但她满意,毫不犹豫的把这张照片发到了她的ins上。
……
陈如炒了三个热菜,一个凉拌菜。
主食是江曼包的水饺,卖相虽然一般,但好在味道很不错。
陈如和江征蘸酱油。
江曼主要蘸酱油,再加上几滴陈醋。
陆存遇却一滴酱油都不吃,无论吃桌上的什么都蘸了些醋。
陈如见此,聊起来说:“小曼她爸这瓶醋买的不好,存遇这么爱吃,下回再来家里吃饭,我到超市去买,那醋的味道才是真好。”
江曼瞧了陆存遇一眼。
陈如现在对女婿是真的很好,看到他爱吃醋就把碟撤了下去给他换了个小碗,倒了接近半碗的醋。
陆存遇不负所望,把碗里的陈醋吃的已一滴不剩。
坐下聊了一个小时,聊起婚礼,聊起家具城,聊起江曼怀着的孩子。一直到八点半,两人才离开这边。
车上,两人直面聊起。
四处无旁人,封闭空间,说什么都可以无所畏忌。
江曼主动问:“你生气了?”
“还好。”陆存遇平静地吐出这两个字来形容。
说生气还谈不上,他不会跟江曼真的严肃较真生气。吃醋有一点,男人女人的吃醋源于占有欲,但这人就在他的跟前,是完全属于他的,因此也就不需要过分介意。感情是融入骨血和细胞里的东西,完全替换,需要一个时间。
若能转身即刻忘记,毫无残留,那便不是爱过。
正因为他真切的经历过感情和事业后者替换前者的过程,所以能做到理解江曼。放弃一个人,离开一个人,那感觉像是换了一回血。
江曼心里不是滋味,说道:“人可能都有很多面,不止两面,保持着一面的人是还没有遇到能激出这人另一面的事情。以前他有好的一面,现在有坏的一面,他读书时最不齿有钱人,现在却努力着要做一个有钱人。有追求和目标没有错,错的是追求的方式,现实让我重新认识了一回这个人。”
“我不会原谅这一方面。但从记得事情起,到确定关系之前,十几年我都当成他是我亲哥。比如我爸,要不是前妻死了,指不定后来会怎么样。我恨我爸,恨的发疯了一样,可是亲情割舍不了,他还是我爸。我和江斯年现在仅剩的感情也是亲情了,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他死啊,或者是残,”江曼心平气和的对开车的男人说:“做不到恨外人一样去恨一个当了我十几年亲哥的人,盼他遭报应,不得好死。但是我对他的爱情方面很干净了,失望的只是他背叛时想没想过我这个做了他十几年亲妹妹角色的人。哪怕交代一声,而不是攀登着豪门妻子的这个梯子,回头再拽着我一起跟他上梯子。梯子很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吃软饭时分谁一口谁能感激的咽下去,没人能心安理得。”
陆存遇靠边缓缓停车。
他下车,江曼不明所以地跟着下车。
江曼看他,却见他身体朝她覆盖了过来,抵在车身旁,用力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江曼闭眼,手指爬上了他宽厚结实的臂膀。
吻了片刻,放开。
陆存遇虽是朝她低声笑了,眼里却认真:“多大点事,我们之间不用解释。爱情事业哪怕他一头稍有建树,我也惧他,但他一点不占让人如何把他放在眼里。”
大舅子27,他37,明白人的成熟心智往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