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带回家的第二天,他和温时言互换身份的事被他父亲发现了,他被强制的带回了傅家。
他不满,明明他和温时言都是傅家的孩子,为什么他的父亲要把傅家的担子压到他一个人身上。
面对他的质问,他的父亲没有说话,而是用皮带狠狠地往他身上抽了几鞭子,血肉模糊了他的背,他倒地的一瞬间下意识的用手去撑地,结果由于失误导致腕部脱臼。
他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始终想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暴怒。
是傅瑾年的母亲让佣人将他扶到了床上,给他上了药,他还没缓过来疼痛的劲儿,就被他父亲带到了医院,领着他进到一间病房。
他站在病房的门口,看到闭着眼躺在病床上,口部上着呼吸机的温时言,瞬间就懵了。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他和温时言的身份能被识破,是因为温时言从小就患有心脏病,而温时言为了自己去嵩山不被发现,在自己好友的邀请下陪他们打了一场篮球,从而诱发犯病。
他当时知道这个消息,觉得难以置信,他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心疼,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留在医院陪护了一周,在这一周里医生下了几次的病危通知书,他终于受不了那样的氛围逃了出去。
又过了一个周,温时言终于醒了过来,他才像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终于松了一口气,此后,温时言又在医院静养了足足一个月才出院。
他的父亲想把温时言接回傅家,但被温时言拒绝了。
出院的第二天,家里的司机送温时言回了嵩山,傅行之跟着一起去了。
等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已是下午,因为来时的那条路出了交通事故,造成了道路封闭,司机便绕了道。
那天也巧,司机绕的那条道正是学校所在的那条路。
车子驶离校门口没多远,傅行之坐在车上望着窗外,想着他的嵩山生活就这么突然的结束了,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扫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下意识的就冲司机喊了停车,推门下车朝她走了过去。
傅行之当时其实是想跟她告别来着,但是一路上他都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说,因为在她的认知里自己是温时言,所以他犹犹豫豫的到最后也没说出口。
他跟着她走了许久,在她走到一个巷子口的时候,被她身后的一个女生喊住了,看得出来两人关系很好,那女生走到她身边,两人说说笑笑的往前走。
夏末明媚的阳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将她时不时绽放出来的笑容衬托的如此耀眼,他往前走的脚步为此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入了神儿。
直到从学校陆陆续续出来的人,经过他的身边时,喊了声:“言哥”他才将视线收了回来。
那人问他怎么很久没有来学校,傅行之跟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敷衍了两句,等那人走后,他才转身准备回去,走了没两步,他又回头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两眼,他这才发现,她的身边除了那名女生,还有一群小混混,就在她正前方的不远处网吧门口的摩托车旁边。
那群小混混,他并不认识,只是看到坐在摩托车上的那人,盯着江离上上下下的打量,一边还时不时的侧头对站在身边的跟班指着她嘀咕两句。
距离隔的有些远,这条路走的都是放学的学生,傅行之不知道那小混混说了些什么,但从他看江离的眼神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那小混混头子评头论足了她没两句,就下车起身冲着路中间走去,他在走到江离身边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书包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