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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3章 最后一舞（第2页）

从王莽的吞噬道韵中他模糊的感知到了些许皮毛。

可就是这一点的领悟，差点使得他的元神俱灭。

如若不是将感知力收回的及时，那么恐怕他现在元神已经被彻底腐蚀，投入黑暗中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你也失败了么？”深渊寺怔怔出神的呢喃着。

他在看向王莽的目光已经充满了敬畏。

自从领悟了黑暗大道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脑海中时不时会有另外一道声音出现。

每当自己遇挫或者心神动荡之时，这道声音就如同苍蝇一般在自己的耳边喋喋不休挥之不去。

现在这一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抬头看向了王莽，随之又低下了头，神情恍惚的低语：

“我的心中住这另外一个我，每当他想要冲出来为我反抗一切时，我总是懦弱的安慰着他。”

“现在他死了，留下一座荒坟，而我却一如既往的苟活着。”

他有些模糊的双眸逐渐清醒，脸上失去了神采只剩下了落寞。

瞧见这一幕，王莽顿时皱了皱眉。

这家伙不会是个玻璃心吧？

自己只是想敲打顺便磨炼下他的道心。

看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打击的有些过头了？

下一刻，他的身形赫然出现在深渊寺的身旁。

王莽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轻声道：“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何等的神秘意气风发。”

“怎么，难道你现在也开始怀疑自己不是里的主角了么？”

此话一出，深渊寺那如同枯井的脸庞顿时恢复了些气色。

“呵呵，原来我曾经也是可以与你争锋的天之骄子么？”

深渊寺露出了个自嘲的神情，声音无比的沙哑。

说着的同时，他开始便苦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后他的笑声才停止。

深渊寺认真的看向了王莽，眼中满是复杂：

“你注定会闪耀世间，而我只是一个停留在原地的迷漫者。”

“现在的我早已不是那个欲要与你争个高下的深渊寺，你也不再是初出茅庐的王莽。”

“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早已死在了……你离去的阴影之中。”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体内的气息也开始痿泄。

直至刻印在其体内的大道印记也彻底消散后，他整个人也化作了飞灰飘散在远方。

王莽屹立在原地久久不语。

过了许久他才轻叹了一声：

“你这又是何必呢？”

就在此时，天地间忽然汇聚起一股磅礴的剑意。

无数剑道虚影争鸣震得天地都在颤抖。

同一时间，王莽也感觉到了自己被锁定。

他先是疑惑，随即脸上又是一阵动容。

“剑道之锋，斩道也斩己。”

“过刚易折，可不刚又怎能领略剑道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