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自额间沁出。
身形不稳地退了两步后,他垂下头来。
关于贺冽霆就是镇西大将军之事,朝堂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这会儿,大殿上的众臣全都面面相觑。
“大将军?”
“礼亲王是大将军?”
“他什么时候成了大将军?不就是一纨绔吗?”
“是呀,我也听说,礼亲王府夜夜笙歌呢!”
队列中的兵将听到此话,立即起身,指着那名大臣斥责,
“大胆!镇西大将军的名誉,也是尔等随意诋毁的?”
大殿内的议论声登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讶的抽气声。
“镇西大将军?”
“是我以为的那个镇西大将军吗?”
“是那个被百姓们称为战神的神话?”
“所以当年他被贬西陲,不仅没有自暴自弃,还自强不息,保家卫国,做了镇西大将军!”
……
大殿上的风向立即反转。
众朝臣看向贺冽霆的眼神,也起了敬佩与信服。
宋丞相见事态发展不妙,立即将话题拉了回来。
“就算你是镇西大将军,对大邺有功。也不能不顾礼法,站于高位之上!更口出狂言,污蔑太后娘娘。”
贺冽霆轻慢的眼神瞥过宋丞相。
“我既敢如此说,自然是已有了足够的证据。”
说罢,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候在大殿门口的时安。
时安冲殿外挥了挥手,立即有将士将郦贵妃押上了殿。
被关押了一夜的郦贵妃,早就没有了矜贵的气度。
在见到贺冽霆怀抱着她的治儿时,更是疯了一般往前冲。
“贺冽霆,你放开我儿子!放开他!”
可还未等她完全起身,身后的将士就一把将她按在了地上。
郦贵妃厉声怒斥,
“你个逆臣贼子!我如今还是太后娘娘,你敢这么对我!”
贺冽霆冷笑,“很快就不是了。”
大殿上,立即有将士带上了另一个人。
那人已经面目全非,一看就是经历过极为残忍的折磨。
他战战巍巍地跪在地上,呜呜地比画着,却说不出话来。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废人,惹得一旁的郦贵妃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