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浊起了身,站直了身子,“是玱玹公子放我出皓翎王宫,唯一的条件是找到你。”
木浊说到做到。
而她想要自由,可如今看来,早已经被卷入漩涡中来。
木浊一旦离开,很有可能被防风意映的人抓走,严刑拷打,她去任何地方都不安全,不如待在温伊身边,还有温伊护着,有皓翎王撑腰。
毕竟她是皓翎王的人。
“三王姬,相姝有百珠,所有人在寻她,我们再不回皓翎王宫,定然会被人盯上,但回去的路又被封死了。”
木浊低了低头。
温伊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她不禁嘲讽一笑。
她心里闷闷的难受,心脏处攥刻的发疼,目光失落灰暗,玱玹,你终究信不过我。
你的心,果然是狠的。
她用了三百年来证明自己是站在他这边,又花了清水镇那么多时间陪伴,哪一次她是向着相柳或是涂山璟了?
她或许是笨拙了些,但不至于到现在还这么提防着她吧。
他当初选择护住小夭,她能理解,毕竟知晓玟小六便是小夭那个心都是涌动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小夭,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呢。
可他却把她的路都堵死了,他让其木浊出皓翎王宫来寻她,而把若水关在西苑中,不踏出半步,更不得下山。
若水不会管玱玹的,若水只会听她的话,她若是不想去西炎,不想帮衬他,他也没辙,只能把这颗棋子扔下,被他人捡到,他亏了。
而木浊不同,木浊并不是她的心腹,木浊更不是若水,她如今更不可能回皓翎王宫了,只能一路往前,被逼迫着往前走。
她被迫而去,而他的意思便是倘若你不能成为我手中的棋子,那我便毁掉,谁也别想得到。
温伊闭了闭眼,眼睛苦涩又干裂,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玱玹。
也罢,利益在,谁都跑不了,你若是不信我,便不信吧,日后我也不会再有多信你了。
你也是个赌鬼。
我若是真死了,你也不亏。
温伊闷闷的酸涩,她知晓玱玹生性多疑,许是她就是带着目的,他不信,也能被理解吧。
“他还说了什么。”她不情不愿的问。
木浊抬了抬眼,“若是小姐不愿,木浊乐意拼死将小姐带回皓翎王宫。”
“不用,我知道玱玹,他既然笃定了,我是不可能回得去的。”温伊失望说。
木浊也无话可说,她其实也没底气,不过是看到温伊失望的神态,而她是皓翎王宫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向着他人。
“玱玹公子说,明日巳时在湖岸上船,等三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