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累。
与他待在一起,除了猜忌就是质疑,他的只言片语,果然是不可信的。
温伊默默地闭了嘴,又闭了眼,任由玱玹紧紧的抱住她,拥在他怀中。
她没吱声。
玱玹浑身滚热,手指都在微微的发抖,他怕温伊反感,又怕温伊感知到。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他一直紧抱着她。
直至风又一阵阵的起,木浊待在身后一动不动,很明了又机灵的背对着,给他们腾出空间,站在末端去。
她的职责便是保护温伊,若是出了事,她也可以第一时间站出来。
温伊被玱玹抱了许久,而后回了客栈才分开。
木浊来回踱步,她似乎有话,但碍于那是自己的主子,又才收敛着。
“别转了,再转我头都晕了。”温伊木讷的坐在凳子上,她呆呆的望着木浊,这情形似乎并不坏。
只是木浊看起来更忧愁了些,让她不禁有些发慌。
“王姬,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木浊抿着唇,她还是有些忌惮。
若是面前这人是若水,怕早就已经告知她千万遍了吧。
温伊微微挑眉,“你讲出来才知道该不该讲。”
木浊又抿了抿唇,才道,“玱玹公子心悦你吧。”
温伊木讷住。
她呆呆的看着木浊。
恍然。
蜡烛微微闪烁,隐隐的打烊在她木讷发了神的脸上。
顷刻。
少女不禁嗤笑一声。
“他心里早有人了。”温伊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玱玹可以心悦任何人,但他永远也不可能心悦她。
他这所有的姿态,对她的种种行为不过是不间断的试探,怕她不站在他那边,更怕她成了他的敌人。
他是不信她。
不间断的要获取她内丹中他的神力,窥探着她心神。
若这是心悦,那边是私欲,是最为极端的爱意。
她不需要。
木浊微微蹙眉,她其实没太搞懂,“你怎么就确定呢,玱玹公子从未对任何人如此,哪怕那玟小六……也未如此,王姬,我觉着玱玹公子是真心实意的,而且我感觉他对你的占有欲极强,若是让他登上了帝王位,王姬你……怕是不能自由。”
木浊所有都看在眼中。
可她也只能私下说,平日她是万分不敢如此谈论,若不是温伊值得,她才不会说出一字一句来。
温伊沉默了片刻,又道,“木浊,你想的多了,玱玹不过是看我有用处,你所说的实在是太美好,别把人想的太好,可以发生任何的转变,但你说的,绝无可能,日后莫在提及,我与他不过是兄妹关系,定然是不能逾矩的。”
木浊一听,才作罢。
“是,谨遵王姬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