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伊顿住了脚步,随后转身笑道,“我知道啊。”
她洋溢着笑容,目光落在小相柳身上。
“我又不笨,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而且相姝破绽百出,只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小相柳,你好好长大,有能力了就保护好自己。”
“还有,以后长大了别动不动就掐人脖子,真的特别没礼貌。”
温伊一直都挺记仇的,她半开玩笑道。
小相柳咬着下唇,他的眼睛干涩又发痛,不知何时已然红了,“你去了就会死的。”
“反正找不到出路,死了便死了,而且我命硬,其实哪有那么容易死,走了。”
温伊说完便不再留恋的走了出去,她现在除了去死,没有任何别的办法去打破这个常规。
她已然在百花剑上找到了最终的出口,只有有意义的死了或者活着,才能回去,有了神力就是不错。
只要平息了战乱,无论她死没死,她只要做了,成了核心人物,才能回得去,其实她也不是什么大义慷慨的人。
毕竟她还是带有目的的,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而她没有说罢了。
倒也没必要说,他们想要战乱平息,需要有人牺牲,而她愿意,一场公平的交易,算不得不好。
硝烟四起,马匹纷纷逃窜,刀枪不入。
土壤早已经被血迹包裹,血腥味扑鼻而来,染红了一片大河。
刀剑摩挲,发出刺耳又难听的声响。
“白无冲!”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让你们坚守了大半个月,不过是看在你与我是多年的战友的份儿上不攻城。”
“你若投降,归顺于元皇,保你不死,你将衣食无忧一辈子,你的女儿也依旧享受着莫大的尊荣,白无冲,投降吧。”
他早已经把城门外的士兵杀的片甲不留,尸体就这般躺在土地上,他踩着尸体来到城前。
他坐在马上,一身浓重的盔甲,还沾染了不少的血痕,皆是杀的士兵染上的。
“常狗贼,做梦吧。”白无冲没多少好脾气,粗汉一个,可他忠义于国家的心从来没有任何变动。
“何必呢,为了一个狗皇帝,你看我,如今投了元皇,潇洒又自在,那狗皇帝!根本不配当皇帝!”常域恨盛皇,他在盛朝苟且偷生似的。
白无冲懒得废话,他皱着眉,毛发矗立,整个人都极有莫大的凶意,骨子里却透出一身的正义。
上了年纪,毛发也发白了不少,肤色更是黝黑又发黄,在毒辣的阳光下暴晒,更是没有护着脸变得粗糙。
“走狗一个,说什么废话,今日哪怕是我死了,你也别想攻下这城池,哪怕有一名我的兵,你也别想脏了我国朝土!”白无冲一生都在为国效力,看着多年和自己的战友,没想到终有一日成了敌人。
他多少是失望的,常域说投敌便投敌了,还去找来了邪术,把他的兵弄得生不如死,死的那般怪异,他也愧疚,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
所有人都在说,再去找一个一样的巫师和常域对抗便好了,可他并不觉得是一个好法子,若是弄得不好,适得其反,把自己人伤害了那可怎么办。
他绝不允许将士们死的不明不白,可以死在战场上,但绝不能是自己手里。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常域左手一抬,他淡淡的一扬,手指一动。
身后的女巫师便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纹路极为的复杂。
女巫师念着咒语,怵而盒子在动,黑影乌气肆意蔓延。
乌鸦一片,明媚的阳光瞬而便阴雨绵绵,还有雷声,一切都和不久前他们攻城那般。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全身都在发颤,一想到没有任何的办法的阻止便寒颤不已。
“咚”
妖怪冲破了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