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凝视着渐渐消失的背影,他手落空着,轻飘飘的一阵阵风吹来,将他手中灼热的温度吹凉了。
他瞳孔微缩,心里不免多了一分不安与留念,失落感席卷而来。
要不然一同和她离开好了,就这一次放肆。
可当他正要踏步追随而去时,石岩外有人却叫住了他,才令他止步。
“玱玹兄……”
“玱玹……”
是赤水丰隆和辰荣馨悦来寻他,而他不能就此走掉,他已经和赤水丰隆和达成一致,就和温伊说的一样,他不能这么放肆。
他长长深呼了一口气,才假意扯起一抹笑意转身。
“丰隆兄。”他漫不经心的往外走去,与他们会合。
“找到了吗?”赤水丰隆很自然的问道。
玱玹微微失望的摇摇头,“没有,一来就没了人影,可能是我看错了,看着有一些像罢了。”
他否决。
温伊不想被人知晓,他也顺了她的意。
辰荣馨悦听完,微微的勾了勾唇,让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随即安慰他,脸上佯装难过,“玱玹,总会看见的,别难过,那小兔子是我哥哥几年前恰巧遇见的,只是没想到灵气十足竟然幻化成了人。”
玱玹一听才想起了楚目天,“是吗,那她挺有灵气,你的朋友呢?”
赤水丰隆微微的挑眉,“楚兄吗,他啊,他闲不住,喝了一盏茶就走了,应该是阿黄受到了楚兄的召唤也走了,所以你过来并没有看到,这后院确实太绕,我以前也容易被误导。”
玱玹佯装听懂有一些失望的点点头,他也没再多问什么。
他又与赤水丰隆说了一些,便匆匆的离去,也没再等辰荣馨悦开口,他深知辰荣馨悦的心思,可他就是反感到连多看一眼都不愿。
辰荣馨悦见着远去的玱玹,她心中有多么不满,早已浮在了面上,“就算那个皓翎思死了,也不愿多看我一眼!”
“不许私下乱说,如今皓翎三王姬至今下落不明,只是谣传罢了,切不可将话传到皓翎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赤水丰隆眉心一皱,他斥责道。
辰荣馨悦恼意的看着他,心中更为不满,“一个死人,我说了又能如何,偌大中原还能把话传到皓翎不成,即使知道了,世人皆在传此事,又怎能把这锅背在我身上,我就不明白,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皓翎思,身份不比她低下,论才能更略胜一筹,真不知道玱玹看上她什么。”
赤水丰隆盯着她,见她多为不悦,自己也呵斥道,“日后玱玹成了大事,少不了与女子亲近,你以为都如同你们这般小家子气,人都有自己心意之人,不是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人家自小便相识相陪,毫不夸张可谓是青梅竹马,自小心悦对方那是老天都在给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馨悦,你若是见不得听不得,那就别选玱玹,另择他人。”
赤水丰隆也没偏袒任何,只是将如今的局势摊开给她看,即使皓翎思和玱玹两情相悦,也抵不过日后玱玹迎娶其他女子的结果。
帝王将相,就没有独爱一人还能彻底稳坐整个江山,不都是各自为了利益而捆绑在一起。
——
“你也是,他也是,你们两个是真如出一辙。”楚目天一把团扇顺势而开,将他气的眉飞色舞,微微动了动手吹了吹风来,缓解着他的情绪。
温伊特此绕了远路与楚目天碰面,他们如今在一间客栈住行,也没被盯上。
她将窗户一关,又微微的用了一点灵力封锁住房门,偌大的客厅压抑了不少。
楚目天顺势瞥了一眼,“不会有人来,赤水丰隆如今才不会把一切都放在玉佩上,放心吧。”
温伊将玉佩捏在手中,轻轻的闭了眼,果然百珠有了感应,玉佩褪去了锋芒,丑陋的表皮为之脱落,露出了一把剑柄。
剑柄上刻着龙的纹路,细腻又复杂绝妙,触及却又轻盈,回了原身后更深沉了一些。
“就是神剑剑柄。”温伊惊喜说道。
楚目天却不以为然,“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剑柄,无非就是一个外壳罢了,你这虽拿到了,但后十一碎片不是这般容易得手,无非是那赤水丰隆捡来的玩物,并未当做什么稀奇之物,随意刻画一模一样的偷梁换柱下来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