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狙击步枪的狙击镜,汗水顺着我的下巴滴落到战斗服上。这已经是我脱离战场的第三天了。三天里那台狙击型吉恩4一直追着我不放,一开始我还以为只要甩掉它,它就不会追上来了。
可不曾想,那家伙就好像我和它有什么血仇一般追着我不放,一股誓杀我的劲头。弄的我三天没办法补给,到现在由于机体残存的能量只够射一枪的能量。
而现在我也被对方给逼急了,你既然要杀我我就先要你的命。于是我找了个由几处密林包围的地方作为伏击阵地,打算誓死一搏了,现在我已别无选择只能誓死一搏了。
不过吉恩4的能量似忽还够那驾驶员浪费,因为半小时内我已经在狙击镜头内现它在周围转了起码有两圈。
“妈的,新机体就是新机体,能携带的能量明显比鬼头要多的多。”我在心中咒骂道。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蓝色彗星的机体虽然是新型机,但由于地球叛军条件有限因此给蓝色彗星配备的能量携带装置却还是鬼头型的能量携带装置。所以要是碰到了高强度的对抗战,只配备了鬼眼型号的一方是必定要吃大亏的。
就在这时,吉恩4好像现了什么,它突然停住了,头部的激光探头不断的闪烁着。而它现在所停的位置的正好在我的狙击步枪的弹道上。
这让我有一丝紧张一丝兴奋。我握着把柄的手开始有点微微的颤抖起来。
“稳住,稳住。”我一边轻声的嘀咕,一边尽量使自己的手不再颤抖。但毕竟由于这几天无法得到补给,我所携带的军用压缩干粮早在昨天就吃光了。可以说到目前为止我的胃里除了这几天喝的一点水之外是空空如野,所以我目前除了紧张还因为饥饿。
我盯了一眼用于测量周围空气温度和湿度以及风的仪器表,稍微根据上面的数据调整了一下抢口的标准角度,再仔细观察对方。对方似乎正在传输某些资料,因为他的通讯指示灯始终在闪烁。
“就似现在。”我低声呵道,同时按动了操控手柄上的射按钮。与此同时我从精度瞄准调试仪里看到对方在我开枪的那一刻也动了。
“该死。”我大骂着推开拉下来的精度瞄准仪,随时准备跳机,或者在我跳机前就被对方的反击给炸飞。
可是直到我慌张的解开帮在身上的安全带,准备用手动柄打开驾驶舱的门为止,除了机体传来了以阵强力震动,预料中的反击并没有出现。于是我又从系统中把所有的摄像头调出来看了看。
现除了蓝色彗星头部的一个眼式摄像头被击毁外,其他外置摄像机的性能良好。然后我由通过系统自检检查了一下蓝色彗星的机械状况。
现除了头部的传输系统由于被击毁而不能使用外,机体状况其他一切完好无损。
“那就是击中了?”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调动外置摄像头向刚刚吉恩4的方位看去。才现对方已经倒在了乱树丛中。整个机体的斜面有一道长长的弹痕,而在吉恩4的驾驶舱的位置显现着一个焦黑的破洞。
看样子,对方的确在我开火的时候采取了规避动作,但是由于我的射击距离过近,对方无法完全躲开我那枪的弹道。而吉恩4的驾驶员应该是个战场经验老到的驾驶员,因为根据我机体的损毁度来看,它应该是在倒下前向着开火方向开了几枪,不过由于用的是狙击枪,而且采取的不是精确射击姿态,再加上乱蒙胡乱反击,所以只有一枪击种了我的蓝色彗星的头部。
不过这些已经无所谓了,至少我活了下来。
当时处于好奇吉恩4的驾驶员到底是个什么人,也由于肚子实在太饿,外加想从吉恩4那弄点能量来激活通讯系统寻求援助,所以当时我并没有多考虑便爬出了驾驶舱向着对方走去。
许多年以后每当想起当时的情景,我都唏嘘不已。说句实话,由于是新兵,战场经验严重不足,如果一个老兵当时看到的行为绝对会骂我是不要命的傻x。实际上我当时还是太冲动了,万一那台吉恩4的驾驶员并没有死,他故意装着机体重伤而设下圈套,等我靠近吉恩4便使用对人兵器的话,我当时恐怕便被炸成肉酱了,也不可能在这向你们叙述什么故事了。
而这些是后来一次偶然我把自己的经历跟一名老兵讲的时候他告诉我的,他的一些缺乏战场经验的战友和新兵就是这样死在一些联邦机师的手中的。所以后来,负责打扫战场的步兵们在清查机动战士的时候,往往先往那些舱室开了洞的机动战士的驾驶舱再补上火箭弹以确保对方的机动战士彻底死透了。这样虽然有些不人道,但是为了自己能在这场战争中先活下来,人们也只能在战场上这样对待自己的敌人。
不过,现在想来如果我当时真的等个一时半伙,或者向着那个已经被开了射一枚在驾驶舱内专门给机师为了应付此类状况而配备的火箭弹的话,我可能就无法认识墨颜了。更别提找什么食物和能量补给了。因为联邦为了确保有些特定机体中所含的资料不落入敌手,通常在机动战士的驾驶舱内安装一个自毁引爆器,只要该机体的驾驶舱被毁,那么该机体的自毁装置就会启动,自动破坏该机动战士的能量携带系统以及火控系统等重要系统包括驾驶舱。
也可以说我当时是幸运的吧,因为当我爬到那个驾驶舱的洞口时,我现那名一心想要我命,追了我有三天三夜的联邦军驾驶员居然是个女的。而她就是墨颜了。
当我爬上吉恩的驾驶室时,整个驾驶室因为轻微的爆炸而显得凌乱不堪,墨颜因为撞击而昏迷,幸好由于头盔的保护,她的头部只是轻微的擦伤,不过手臂的部位似乎伤的比较深,如果不管的话她活血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不人不管对方是不是敌人都会做些处理吧。
所以当时我在吉恩的驾驶室内翻找了一下,翻出了里面配备的急救包,帮她做了些简单处理。然后我才转向想找的重点找寻食物和补给,收获还不赖,联邦军果然是大手笔,给机师配备的应急补给足够一个人在没有外援助的情况下支持一个星期。
在吃了点压缩干粮和补充了点水分后我决定离开。我并没有对外送求救信号,因为天知道第一个收到求救信号的是哪一方,派出救援的又是哪一方。而且现在叛军的条件艰苦,即便是离此地最近的部队收到了求救信号他们是否会派出救援部队都是未知。我可不想再当次联邦军的俘虏。再加上我通过从吉恩里搜到的联邦军的gps初步确定了自己的位置,按照以前看过的一份军用地图,在我现在五公里的位置应该有一个简易的补给点,所以我决定去那碰碰运气。
而且通过查询吉恩的通讯记录我现,联邦军侦察小队的被歼不但没被又迟缓他们的作战计划,联邦的将领反而从侦查小队的被歼推断出我方实际上已经实力空虚,之所以击破侦查小队又欲盖弥彰之嫌。所以那名叫做卡恩的上将命令自己下辖的两个机动师立刻沿着原北京的六环线向南推进,与已经在南北方站住脚的联邦军会合,已达到顺利合围北京的目的。
目前打头阵的127团已经推进到了六环线的西南角,整个包围圈估计在明晚之前就能形成。
能看透6虎的战术的将领绝对不是庸才。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叛乱军覆灭的命运。
“妈的,催大叔那家伙在干吗?”我一边暗骂,一边挥动开山刀砍断拦路的树枝。
因为在地图上那个被给基地离我目前的直线距离或许只有五公里,但是没有路要靠我自己开出一条路来,估计明天落日前我才能到达那个补给基地,不过估计那个时候战局又变成了什么样,或许早已结束了吧。
“妈的,催大叔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啊,我还不知道你把我的小曼送到哪里去了呢。”想到这我不免焦急起来,挥动手中的开山刀的时候也更用力了。
至于蓝色彗星只能还给联邦了,在目前情况下,不做联邦军的俘虏就已经是万幸了。
就在我离开那半小时之后,我看见从我刚刚的坠机地点升起了以颗蓝色的信号弹,那是联邦军的求救信号。看来机师虽然是女的但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苏醒的度要比常人快上不少。
终于在第二天太阳快落山前,我到达了离临时基地不远的地方。看着在丛林中弱影弱现的临时补给基地,我又些兴奋起来。运气好的话,我能再这个基地中找到通讯设备和一些食物,这样就或许可以知道外面的战局到底怎么样了。
运气再好点的话我还能一些能把自己武装起来的武器甚至军用摩托之类的交通工具。要知道,现在的我除了手头的一把开山刀连件像样的军服都没有。我那件机师服早被树枝藤蔓之类的东西折腾的千疮百孔,现在的我比山顶野人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