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内,张璇第一件事便是冲进盥洗室,扬声对煎鱼的寒铁衣喊:“寒哥哥,御膳房或大酒楼的食物应该很好吃吧?为何你不吃?”
“我喜欢吃自己动手做的食物。”寒铁衣应了一声。先煎鱼,后放水,再加入两块米粉,沸腾几次,撒入葱花与芫荽,馥郁香味便弥漫在整个居室之中。
张璇耸了耸鼻子,咽了几口馋涎:“寒哥哥,果然有一手啊!咋不开家酒楼呢?口口声声说要做乞丐,你哪里合格做乞丐哦?”
“乞丐分净衣帮与污衣帮,你不知道吗?我属于净衣帮。”寒铁衣走到浴室房,一手撑在门框上道:“别泡太久,皮…皮肤会泛潮。你先吃,毋须等我。”
餐桌上,鲤鱼汤粉两大盆,上面还布着两个荷包蛋,看色泽,闻香味,任何人都会食欲大动。
饿了三天的张璇,真没客气,拿起筷子,移一盆到面前,狼吞虎咽扒拉起来。吃了一半,觉得换着吃才有滋味,便把自己吃过的半盆与另一盆调换过来。再吃一半,将这一盆倒进另一盆,满满当当,然后夹起两个荷包蛋舔一舔,小心翼翼铺在汤米粉上面,转过身来走到浴室,一手撑在门框上说:“寒哥哥,别泡太久,皮肤会泛潮的。另一盆汤粉我帮你吹凉了,现在吃正合口。”
“你在我吃的汤粉里吐了口水是吧?”寒铁衣跨出浴桶,笑着问。
张璇睁大了双眼笑道:“每次亲我,你都在里面乱搅,我想你定是喜欢,所以大概放了半碗。”
“这也太少了吧?另一张唇不是更多?”
张璇不解何意,听得云遮雾罩,张大嘴巴不知如何应答。直到吃完早食,洗刷完碗筷,百无聊赖坐在床榻上张璇才问:“寒哥哥,就这样坐着也太无聊了吧?总得玩个游戏打发一下时间才行啊?”
床上有红枕巾,寒铁衣拿来盖在张璇头上,揪了揪她的两腮道:“咱来玩洞房花烛夜。”
张璇闭上眼睛,含羞娇嗔,温情脉脉拍打了一下寒铁衣胸膛:“就会哄人,没有红蜡烛,没有凤冠霞帔,哪里像个样?”
寒铁衣哈哈大笑,背起张璇在房间里兜圈圈:“送入洞房时,反正都要宽衣解带,到时猴急猴急的,解起来麻烦,不如就省略了吧?”
张璇哈哈大笑,轻轻捶打寒铁衣肩膀:“我明白了,新娘枕下都有把剪刀,原来是为了预防裙带打结准备的。”
“你的思路真奇特。”寒铁衣夸赞道,将她往上抛了抛,继续说道:“被你这样一解释,倒是消除了新郎官的紧张心理。”
张璇再笑:“对呀!只有这样子,帷幔中才能尽展男性雄风。”
闹了一会,转了十余圈,重回床榻坐下,寒铁衣掀开张璇头上的红盖头,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感叹道:“少女真美。”
张璇秀眉微蹙,听出一丝不对劲的味儿,便问:“为何少女美?不是少女就不美了吗?”
“对呀!”寒铁衣慨叹了一声,仰躺于床上:“少女时很温婉,很文雅,可是一过这个年纪,通通成了泼妇。”
“不对喔,寒哥哥。”张璇蹬掉鞋子,俯趴在寒铁衣身上:“不能用通通,只能说极少一部分。这些人要么被孩子所累,要么她的郎君没用,所以才成了怨妇。寒哥哥,现在你明白为何女人都喜欢嫁个有钱人了吧?”
“明白,不为柴米油盐所累。但是,很多人并不愁吃不愁穿啊?彪悍得能斗死一头牛。”
张璇大笑,揪着寒铁衣耳朵道:“寒哥哥,这些琐碎你就莫理了。成为悍妇,要么是原形毕露,要么争风吃醋,要么她的那个他没了雄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