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采儿回到兰府后,去了趟书房,然后将姚玑与她说的话,全告诉给兰亭舟。
自殿试之后,杜恪又恢复到兰府学习的日常。但因兰亭舟每日要去翰林院上值,所以他来兰府的次数,从每二日一次,改成了每三日一次。
兰亭舟听完甘采儿陈述之后,沉吟了半晌,脸上却并不显惊讶。
“你是不是又早知道了?”甘采儿问。
“嗯,猜到一二。”兰亭舟点了点头,“陛下不会无缘无故就扩大围猎的人数。”
那人向来抠门,若无所图,他怎么肯舍得多花钱?兰亭舟垂眸,淡淡一哂。
“前世的杜恪,是怎么样的?”兰亭舟忽然问道。
甘采儿闻言,叹了口气道:“在京都的船上,他高烧不退,最后给烧傻了。进京之后他怎么样了,我就不得而知。”
兰亭舟一怔,道:“那前世太子是谁?”
“太子?”甘采儿想了想着,“我死的时候,太子是陛下从齐王那里过继来的。至于后来,太子有没有换人,我就不知道了。”
兰亭舟眉头微蹙,陷入沉思。他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轻叩,一下又一下。也就是说,朱贵妃的孩子没能生下来?
兰亭舟的眸色一凝,若有所思。
“你上次说摄政王是景和十三年死的?”兰亭舟问。
“嗯。”甘采儿点头。
“你如此确定,可是当时还有大事发生?”
甘采儿一默,却没法再开口。
她之所以记得这么确定,是因为那一年,北疆传来节节战败的消息,她心中担忧孟煜,便抱着星儿千里寻夫,踏上了去北疆的路。还没走多久,她就听到了公孙奕因谋反而被诛杀的消息。
兰亭舟见她不愿意回答,便换了话题:“那你还记得他因何事被诛杀?”
“听说是谋反。”
“听说?”兰亭舟眉心一蹙,“你当时人不在京都?”
甘采儿一噎,只得实话实说。
“那时北疆战事吃紧,我,我就去北疆了。。。。。。”
在兰亭舟冷沉的凝视下,她手心不由冒汗,低下头,越说越心虚。
甘采儿觉得,此刻的自已就像是一出轨被丈夫抓奸的妻子,可前世她明明是与兰亭舟和离之后,才与孟煜在一起的!有什么好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