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吸了吸鼻子,窝在他的胸口,眼睛红彤彤的,至今还有后怕。
“我好害怕,我害怕小铃铛离开我了,我怕,她烧得那么热,我却帮不了她,我不是个合格的妈妈,对不起……”
“嘘,乖,你没有失职,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江晚努力控制着泪水,脑子里浮现出那些人折磨她和小铃铛的画面,生平第一次,她如此憎恨一群人,远比所有恨意更深更浓。
她压下了哭声,一字一句的说道:“庭枭,不要放过他们。”
盛庭枭抱紧了她,“好。”
夜里,江晚会做噩梦,那种濒临死亡的溺水感,一次又一次的上演。
她不断的从噩梦中挣扎,可避不开。
水,到处都是水,不论怎么挣扎,都逃不掉。
“不要,不要……”
“小晚!”
她从噩梦中惊醒,被盛庭枭用力的抱在怀里。
她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湿漉漉的,脸色惨白,惊慌失措,整个人回不过神来。
盛庭枭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哪怕是从十三街回来,小晚也没有这样惊恐和害怕。
他心疼,轻轻的哄着她:“没事了,只是噩梦,别怕。”
她一动不动,眼泪沁出,靠在他的怀里,像是寻找庇护的小猫,惹人心怜。
没多久,小铃铛也醒了,但精神状态很差,一点动静都能令她吓得脸色惨白,也不愿意见到人,一直躲在柜子里。
只有江晚出现的时候,小铃铛才愿意出来,看不到妈咪时就会大声喊着妈咪,眼泪哗啦的落。
这样的小铃铛和之前活泼开朗的她完全不同。
江晚和盛庭枭心疼,却无可奈何,找了医生,得到的结果是因为小铃铛受到了过度惊吓,导致精神状态不稳,如同俗话中的魇住了。
这无法治疗,只能慢慢的缓和,靠时间治愈。
江晚亲自照顾小铃铛,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每天夜里不仅江晚会做噩梦,小铃铛也会一次次喊着妈咪惊醒。
盛庭枭消失了两天的时间,江晚没去问他做了什么,而是在他出现的时候,抱着小铃铛,轻轻的问:“解决了吗?”
他伸手抱住了她们,“嗯。别怕。”
江晚的鼻子一酸,沙哑的说道;“你在,我不怕。”
出院后,江晚带着小铃铛回了庄园。
年年一直在等待着,可终于等来了妈咪和妹妹时,却发现心爱的妹妹成了惊弓之鸟,见谁都怕。
“妹妹……是我,妹妹,是哥哥呀,你看看哥哥。”
小铃铛缩在妈咪的身后,呆呆的看着哥哥。
年年难受到要哭了,吸了吸鼻子,还在哄着:“妹妹,是我呀,你看看哥哥好不好?”
终于,小铃铛有反应了,看着年年很久很久,才缓缓冒出一句话:“哥哥……”
“对!是哥哥!哥哥在这里。”
“哥哥……”
“哥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