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这时李军阳进来,听得钱余飞此话说。
李军阳!我们要吃荤腥!钱余飞道。
那就回你的大学去,好好吃着。李军阳道。
嘿,没见那些个地方官,赈灾物资养着,募捐款供着,在灾区过的比神仙还快活。一个解放军战士这样讲话,舆论的力量强大,你不怕引起公愤?钱余飞道。
你晓得个屁!这些地方官是不是东西没错,你以为这样吵吵就能解决问题么,政权是从枪杆子中取得的。今儿晚上我就带人去打探,到时一切都明白了,还不将他们灭干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都悠着点,不要打草惊蛇。李军阳叮嘱般地说着。
真的?众学生齐声问。
上级的命令,如果真抓了个大蛀虫,也算抗灾的一大贡献。
太好了!做了他丫的!学生们仍在叫着。
谢谢你哟,李军阳哥哥。白羽珍演戏的劲儿还在,轻声说。
李军阳顿时毛囊直立,耳根热得厉害,幸亏包裹着绸布,不然泛红的脸必然暴露无遗。但是,李军阳笑了,记得最后一次别人喊他哥的时候是在两年多以前,他要去当兵了,送行的时候,林处寒亲亲他的脸颊,犹豫一下,然后说:哥,我爱你。
晚上天黑的时候,白羽珍和几个女学生进李军阳的帐篷采访士兵们。
李军阳最不喜欢这个,陆则邦和其他几个战士全权负责对付他们。末了,李军阳招呼上彪子和小广东,穿好衣服,杀齐了各种装备,准备出去。
诶,李大班长,你不准备说几句吗?白羽珍问。
说顶什么用,像你们学生记者,光说不练,天桥的假把势。李军阳道。
那你呢,光练不说,傻把势。白羽珍不服,反驳了。
李军阳一时无言以对,心想现在八零后和八零后之间也差距这么大,没两句,就让一个丫头片子整得没话讲了,便对陆则邦说:“老陆,这张嘴可由你对付着,最好把她整走。”
好了好了,各位,今晚我们还有任务,就不能奉陪了,我派人送你们。陆则邦笑着站起来,对女学生们说。
好啊,我点名要李班长送。白羽珍站起来,看看李军阳,笑了。
没空,我还要去干正事儿呢。李军阳说。
那也行啊,李班长这么吝啬,不肯做我等的护航编队,但我不吝啬,在此,就预先祝你大获全胜啦。白羽珍耸耸肩,撅起嘴巴。
客气,多谢多谢。李军阳有了笑容,抱拳道。
几个学生记者走后,李军阳便马上带着彪子和小广东偷偷潜入乡政府。他们有点儿鬼鬼祟祟的,将耳朵贴到墙上。屋子里灯光明亮,却都拉着窗帘。只听几声“干!干!干!”的声音,然后是纷杂的讲话声和吃喝声。小广东看看李军阳,说:“大鱼让总算逮住了,班长你听啊,那么大的动静,不晓得的还以为里面是在干仗呢!”
李军阳命令两人摸到门口去,“把枪拿好,冲进去先吓这些驴日的一裤子尿。”李军阳在家乡讲温州话的时候,从不讲脏话,温州骂人的话中总带着性器官,这总是让他自己都听着不太舒服;来到北方以后,李军阳渐渐发觉,讲普通话的时候,谩骂的词儿却很容易随口溜出来,特别是在怒不可遏的时候。
彪子和小广东准备完毕,待李军阳下令便要杀进去。
这当儿,三人便听见不远处有女人的声音叫喊:救命!
而且是一连串,听得出是好几个人在喊,极度恐慌地喊。彪子和小广东看看李军阳,行动还是救人?李军阳说:救人要紧。三人遁声跑去,直言便宜了这些吃喝玩乐的家伙。
救命声是这样喊出来的:白羽珍和几个女学生离开士兵的帐篷往回走。刚没走几步,忽然脚被绊了一下,摔倒,另几个赶忙扶她起来。刚站起,就见到几个黑影已站在前面了,一黑影沉闷地说:“哎呀,小姑娘,我绊倒你了?”另一个说:“没事,没事,到我家坐坐,有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又一个说:“看你多俊,摔坏脸没有?”完后,嘻笑着,几个人一人拽一个女生,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劫色,几个女生又惊又慌,大骂:流氓!黑影笑道:“哟,还知道哥我的名字,不错,我是流氓,人不流氓,能有你吗?”
眼见叫流氓没用,就该喊救命了。
喊声一出,钱余飞等人还在帐篷里打牌,听见,大叫不好,出去,忙抄了地上铁锹镐子扫帚之类的遁声杀来。
跑来便问:怎么回事?女生答:有流氓。男生叫道:妈的找死!黑影自知寡不敌众纷纷逃去,钱余飞趁机一砖头砸倒一个,学生们围上去,被砸倒的黑影却又想爬起来跑,学生们一拥而上,铁的家伙只怕伤人,就拳打脚踢,重击人体的闷响一下一下地荡在夜空之上。
李军阳等三个士兵赶到,大喊:住手,把手里的家伙都放下!随即又尽力推开了学生群,学生们见解放军来了,纷纷停了下来,李军阳看看倒在地上的家伙,出一声:送去医疗队。
钱余飞等人下手狠了,那家伙一下断了俩肋骨,医疗队没辙,当夜把人送医院去了。
李军阳本来是要去英雄救美的,没想到救了个流氓。
所有人都来了,那个乡长、警察、士兵、军分区医疗救援队的人及一些群众。断了肋骨的家伙是乡长儿子的一哥们,便疯子似的要问个来龙去脉,学生们已经语塞,故意避开话头不说话,群人也只是议论纷纷,士兵们挺起胸膛站着,也没言语。
最后,医疗救援队长,军分区后勤部魏部长问李军阳:“军阳,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军阳环视众人,看看学生们,他们自知防卫过当,都是满脸惊悚地半低着头,钱余飞也看看他,呼地出了口气,正想说什么,李军阳拦住道:“几个青皮为非作歹,被